"且说我那师尊为什么拉住了我三哥司牧?
因为,他一进来看到氐人的所为时,心中早已有了盘算。
只能说我三哥司牧还是太年轻了,不懂得宫廷里的许多阴谋诡计。
我家的娲皇宫虽然也算是宫廷,可是,要是和天家的宫廷比起来,那娲皇宫怕是连天宫的一个偏殿都算不上。
再者,我父君这一生就只娶了我母妃一个,我母妃又只生了我们兄妹四人,所以娲皇宫里并没有天家那般的勾心斗角,有的只是家人之间的坦诚和睦。
说起我的母妃,虽然我已在这世上行走了一万八千多年,我却从未真正见过她的样子。
对于母妃的印象,我也就在父君的书房中见过几次,那是母妃在时,父君为她描的丹青。
丹青中的她,穿着一袭红纱,嘴角一颗朱砂痣,缥缥缈缈间,自有一番仙气。
母妃,是四荒八海绝顶的美人。
听父君说,生我的那年,正值四荒大乱,他就带着我的哥哥们除乱去了。
哪知,等到他们平乱归来的时候,我的母妃已经不知去了何方,只留下在襁褓中耷拉着脑袋的我。
听三哥说,母妃消失的那日,父君整个人都魔怔了,往后的日子,他整个人便疯了似的,找遍了整个四荒八海。
直到某日,当他听大哥司书说我生病了,他才停了对母妃的念想,放弃了对母妃的寻找,转而四处为我寻医问药。
我这怕冷的毛病,就是在那时害下的。
自那以后,父君总觉得是他亏欠于我,是以,对我我这个闺女,父君历来都是百般宠爱的。
但是,我觉得父君并没有亏欠我什么,最应该感觉亏欠的,应该是我才对。
要是没有我,母妃也许就不会身归混沌,要是母妃没有身归混沌,父君便不会那般伤心了吧!
是以,每每在透过窗棂望见父君望着母妃那副丹青出神时,我的心中就一阵难受莫名。
小时候,私下想,要是母妃还活着,那该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那样的话,父君既不会伤心,我们兄妹几个也有娘亲叫唤。
我那时不知听谁说过,只要你的心够虔诚,你的愿望就会实现。
于是,我就整日躲进父君的书房里,在母妃的丹青前,像那彼岸花一样,跪地祈祷。
那时,为了显出我的虔诚,我竟把自己磕得头破血流。
为此,父君还专门给我下了道逐客令,以后都不许再进他的书房。
等到长大些,我也时常去父君的书房,探望母妃的丹青,可是我不再像小时候那般傻傻乎乎祈祷了。
我终于能够笑对母妃的离去,看着铜镜中的自己,我终归还是长得越发像母妃了,因为这,我私下还高兴了许久。
再说我那师尊洛离,因为父君在寻我母妃经过他的度朔山时,师尊赏了父君两杯酒喝,还给他开导了一番。
所以,师尊后来就成了娲皇宫的常客,也成了父君的知己酒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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