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海棠居,交代婉儿给三哥打下手后,我便要去寒耶洞中去取酒。
本以为闷葫芦会避男女之嫌,谁知他却不嫌弃于我,跟了上来。
看我手上空空,闷葫芦疑声问道:“忘川,平时你都是这样去取酒的吗?”
忘川?
他怎么知道我这个名字?
忘川这个名字,我记得我也就跟三哥提过一回,从来没与外人说过,何以一个初初相识的男子却能叫出我的“忘川”之名,而且看他的样子,叫得竟如此自然?
我望着闷葫芦,闷葫芦呆愣一阵后,这才解释到:“哦,你这个忘川之名,我也是听司牧三哥说的!”
司牧三哥?
什么时候一个神族太子,却也和我司牧三哥那般亲切了,这神族和妖族何时竟走得那么亲近了?
看来,私下定要找三哥问上一问才行,我昏睡这五百年,竟多出了一个兄弟出来。
却也不知他是哥哥,还是弟弟?多个弟弟还好,要是莫名多出了一个哥哥,那本公主是万万不乐意的!
就在我诸多疑虑间,我只觉一只手突然拉住我,往后山就走,只看得他似乎笑了笑,嘀咕道:“那么多年过去,想不到你还是这般呆子!”
我听得不甚清楚,却也将“呆子”二字听得清楚,哪怕他是天帝老儿的儿子,也不能这般无礼吧!
我抽出手,埋怨的瞧了他一眼,回了他一句:“你才是呆子,你全家都是呆子!”
本来以为,这闷葫芦会生气,谁知他不怒反笑,淡淡的将我望着:“如此这般我也就放心了!”
看他一副悠闲的表情,完全没把我问候他全家的事放在心上,我一阵无语,原来这世间竟还有这般的挨骂狂。
见我呆愣着,他又伸手将我的手拉着,动作行云流水,仿佛在和我牵手这件事上,已经是家常便饭似的。
我将手又收了回来,给了他一个自己体会的眼神后,便不要理他,朝后山的寒耶洞走去。
见我不在理会他,闷葫芦笑了笑,又不紧不慢的跟了上来。
看来,我把这闷葫芦看错了!
本以为他是个闷葫芦,哪知他确实个厚脸皮。
不仅两次拉了本姑娘的手,而且说话还奇奇怪怪的,当真是本公主我识人不慎,识人不慎啊!
要不是念在他是神族的太子,还称司牧三哥一声三哥,这等妄自菲薄之徒,我早就把他丢到西荒大泽里去了,哪里还能让他在本姑娘的血樱岛撒野!
不过,最让本公主称奇的是,这厮两次拉我的手,本公主的肝火居然都没有大动!
而且,这厮碰到我手时,竟给我一种极为熟悉的感觉!
当真是奇得很,奇得很。
“当心!”
晚了,听到厚脸皮叫当心时,我脚底一滑,身子已经失去重心,恐怕我要将那草地好好滚一滚了。
谁知,就在我以为我的身子就要重重着地时,一双柔软的手却在我将着地时将我从后面一拢,在地上翻滚不知几圈后,这才停了下来。
唉,看来以本公主现在的状态,确实不能一心二用。
连走路,都不能想其他无关的事情,要不然就是此时此刻的情形!
此时,我被厚脸皮紧紧搂着。
此刻,我们四目相对,我知觉老脸烫得厉害,而厚脸皮则是殷切的将我望着。
我们四目相对了大概有三分之一刻后,厚脸皮将我扶了起来,将我周身看了个遍后,这才关心到:“没事吧,忘川?”
被他护着,我能有什么事,可是从未被男子如此盯着周身看,我急忙推开他,拍了拍衣袖,这才从满脸滚烫里挤出一个笑脸来,勉强道了声“谢谢”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