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逢春和牛山。
这还真是来对地方了。
江晨静下心来,侧着脸贴近瓦片,想听听两人在说些什么。
“逢春,已经快三更天了,人怎么还没来?”牛山把杯中酒水一饮而尽,又再次倒满。
“姐夫,你少喝点。”朱逢春提醒道。
牛山显然没有听进去这句话,又一杯酒下肚,道:“逢春,这么些年,我都是尽心尽力的帮他做事,没有任何的怨言,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这次我被革职查办去求他帮忙,他不但不帮,还训斥了我一顿,这口气我咽不下去啊!”
朱逢春说道:“内兄应该是有他的考虑,不过咱们这么做是不是有些过了?”
牛山哼了一声道:“你这是怕了吗?”
朱逢春尴尬一笑,道:“姐夫,我不是担心内兄知道以后,咱们”
牛山咬了咬牙道:“只要这件事办成了,以后咱们就不用再看他的脸色做事。”
朱逢春轻轻一叹,道:“希望如此吧。”
江晨和李德謇在上面有一句没一句的听着,连起来就能猜到个大概,像是朱逢春和牛山在合计什么事。
有人!
一个黑影从另一边的围墙上翻了进来,被在高处的江晨和李德謇看得一清二楚。
两人心里一惊,这居然还有同行。
转瞬间,李德謇已经把插在绑腿上的短剑拔了出来。
见状,江晨也把插在绑腿上的短剑拔了出来。
要是那人也要来这屋脊上,就正面撞上了。
两人缩着身子,紧盯那人进来的位置。
过了一会儿,仍是不见任何的动静。
难道这人是个賊?见这边灯火通明,就没有过来?
就在两人紧绷着神经思索接下来是走是等的时候,下面响起了敲门声。
江晨再次对着瓦片的缝隙看下去。
朱逢春问了一句:“谁啊?”
一个深沉的声音响起:“是我,独醉楼管家。”
朱逢春对牛山说了句“来了”,就起身去开门。
一个穿着夜行衣的人进了屋子。
朱逢春关了门后,恭敬的说道:“胡爷,请坐。”
牛山也起身抱拳,恭敬的说道:“胡爷。”
那被朱逢春和牛山称作胡爷的人,坐下后把面巾取了下来,是一个长满络腮胡的中年男子。
“说吧,找我来有什么事?”那胡爷问道。
朱逢春给他倒了一杯酒,道:“想请胡爷帮我们办一件事。”
那胡爷扫了他们一眼,问道:“公事还是私事?”
“公事”
“私事”
朱逢春和牛山同时说道。
那胡爷脸色一冷,道:“再给你们一次说话的机会。”
朱逢春瞪了牛山一眼,道:“胡爷,这件事有些复杂,既可以说是公事也可以说是私事。”
那胡爷听了朱逢春的话,哦了一声,饶有兴趣的说道:“说来听听。”
朱逢春说道:“胡爷,是这样的,独醉楼要是按照之前的样子,年底是可以超额完成您定下的目标。”
那胡爷问道:“你说的‘之前’是什么意思?”
朱逢春解释道:“胡爷,您不知道,上个月底,城里开了个美味轩,搞了许多新花样c新菜式,一下子抢走了咱们独醉楼超过一半的客流,现在咱们独醉楼的生意已经大不如前了,靠近城南的那个店面因为距离美味轩比较近,一天的客人甚至不足二十人。”
听到朱逢春诉苦,那胡爷眯着眼睛道:“这种事情还需要来找我吗,你们不是经常解决这种事情?”
“这个”朱逢春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