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自己的母亲得知了父亲的死讯。坚强的她努力的承担起支撑这个家的重担,但令她没有想到的是,他的丈夫在五年后重新出现了。
以另一个身份一闪忒沙弥王朝第二王女的丈夫,军队大统领,圣城最大敌人的身份。
肯特在这之后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本已被生活压迫的疲惫不堪的母亲慢慢的被风言风语所打倒。
不到一年,这个坚毅而又美丽的女人永远的离开了这个世界。
肯特痛恨自己的父亲。
他也痛恨那个依旧渴望得到父爱的自己。
他现在更痛恨自己那非同寻常的运气。“你这个家伙,运气真是不错啊,也许月之女神格外垂青我啊,竟然让我发现一个还喘气的骑士,啧啧啧,我要发财了。”
肯特苏醒后听到的第一句话来自于自己和自己所痛恨的闪忒人一而且还是一名闪忒新月武士,这些由在闪忒贵族阶层中并不少见的荡妇,巫婆与娼妓组成的乌合之众自成立以来就是圣地骑士们最大的敌人。
而此刻这名新月武士正艰难的拖着肯特向前行进,夜色中,她腰间挎着的那柄鎏金的弯刀在反射着点点星光,武士战甲外的黑色罩袍被风吹动,发出沙沙的声响。
如果不是对方那明显保养不善的战甲由于过于剧烈运动而不停的嘎吱作响,周围还算有种静谧的氛围。在肯特耳中,这断断续续的嘎吱声格外的令人心烦意乱。“我说,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不过放弃吧,你在我身上可捞不到一丝丝的油水。换句话来说,不会有人来赎我的,你一分钱都得不到。就算把我拖回去也是浪费时间。”
“哦,你居然还能说话啊,看来状况不错。”对方不为所动,依旧坚定而又缓慢地拖着肯特向闪忒人的都城走去。
肯特觉得对方肯定没听懂自己在说什么,因此换用闪忒语,“我是说,我家里就我一个人,而且我不是什么人的封臣,跟你说实话吧,我是来参加赎罪远征的,没人会在乎我的性命,你把我拖回去屁用也没有!”
咚,随着新月武士猛的放开手,肯特的后脑狠狠地撞向了地面。“你说够了没有?”新月武士怒目圆睁,她脸上的面纱因为沉重的喘息而不断抖动,“我的姐妹们在下午的战斗中被某些闪闪发光的圣地骑士一枪戳成了肉串,你就是那些该死的铁怪物中的一员,而侥幸活下来的我不可能什么战绩都没有的跑回城中。所以,能否停止您的喋喋不休,骑士先生。”武士脸上的眼影被泪水打成了一片一现在的她确实符合巫婆的样子。
肯特有些尴尬,他从没想自己会惹哭一个女人,尽管那女人是一个闪忒武士一但她首先仍是个女人,合格的骑士不可以令女士哭泣。所以,他说“额,好吧,算我不好,那个我就是你的人了不对,反正我被你俘虏了也不太对。啊啊,总之你懂的。而且,说来惭愧,我没能在这场战役里干掉任何一个人,唯一的成绩是像猎物一样被射到了地上。”
“噗,看来你和我一样都是个菜鸟呢,该死的战争,我们这种人来到这到底有什么用。总之,我可养不起你。但尽管放心,我会把你卖给心肠好的主人的。”武士重新拽住肯特。
啊哈,说我是菜鸟呢,顺便还要把我当奴隶卖了。不过肯特觉得自己也许还是应该庆幸自己是落到了这个武士手里,至少对方给予了自己些许的尊重。如果落到该死的雇佣兵手里,恐怕就是另一番景象了。
无论怎样,落于雇佣兵之手是所有骑士竭力避免的,那些眼里只有欲望的蠢货会干出什么可没人知道。肯特在想,对于对面的新月武士来说大概更是如此,一个女人被扔进饥渴而野蛮的佣兵中会有什么后果并不难想象。
在此之后,肯特与新月武士间陷入了很长一段时间的沉默,武士在缓缓的拖着他前进,而他则是在注视着浩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