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很会算命的獐。
不过,她想,如果不是有谁知道她将要来此地而先到一步在这儿等她的话,那很有可能是另外的c不认识的什么妖怪神仙。
那如果真的是个不认识的怪物,自己很有可能是在送命了。
千羽对自己忽然就要面对下山被冻死或者上山面对一个不知道是谁的神仙妖怪这种事感觉很不爽,不过这也无可奈何。
她解下了一直让马儿背着的长枪,沿着眼前那串脚印继续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直到太阳快要落山,她才终于到了她原定要在里面过夜的那个小地方儿。
那儿是个山体往里面稍稍凹陷的地方,姑且可以称之为洞穴,总之算是个风雪吹不进来可以过夜的地方。
而在这里,她发现了晚上用于取暖的篝火堆的余烬,看样子确实是有人在这儿住过。贴近墙壁的角落里,也堆了一些木材,另外,还有个包裹。
看来那个先一步的来者还在这附近,而且至少今晚还会在这山洞里过夜。
千羽捡起了那角落里的包裹,那包裹很旧,一片片灰褐色,颜色还有深有浅,露在外面的部分几乎都被洗磨得翻了白。
不过就算它很旧,却依然干净。而且这包裹让千羽有一种说不清的熟悉感。她用手摩挲这包裹的表面,上面似乎曾经有染过什么字儿,如今却很难看得清晰。
或许是出于好奇,她拿着那包裹向着洞口方向的阳光照了照,那字儿才隐隐约约地映在了她的眼里。
“零”。
零啊,零
单是这个字,就让千羽思绪万千,她会立刻想到那个叫做“零城”的地方,以及如今依然生活在那里的c她所思念着的人。
不过这个包裹当然不会是木湘缘的东西,她才不会用这么旧的包,也没有带着这么土土的包裹的习惯。要说的话,还是土丫头那家伙喜欢无论走到哪儿都带着一个灰土土的包裹,里面总是塞着一些师父让她去送的文件之类。她当年用的那个包裹还是木湘缘特意要染坊染了字儿送给她的
咦?
千羽想到这,反反复复打量这包裹,虽然旧了点,但这样式不就是土丫头背的那个吗?
土丫头?她会在这儿?
想到这儿,千羽立刻三两步蹿到洞口,正要循着山路往上走,忽然又停住了——土丫头她会飞?
不不不,当然不会。
这让千羽又警觉了起来。她干脆把马丢在这山洞里头,手里把着枪,循着这反反复复的脚印,一直朝着那山上走去。
她路过自己之前照看的田地,虽然模样还在但是满满的都覆了雪。她看到那脚印往里面走了几步,不过没几步就又退回来了。
山顶。
趁着太阳还在天边有那么一口气儿的时候,千羽终于摸到了山顶。
而那山顶向着山外横探着的巨石上,果不其然地有个人影早早地坐在了那上头。
那是一个很熟悉的人影,一个穿着白色袍子的人,里面装的,无论是个头还是发型,完完全全都和土丫头一模一样。
但是她不是。
那人影缓缓站起来,转向了千羽,同时也露出了和土丫头如出一辙的眉目。
“土丫”
那人却对着千羽恭敬地做了个揖。
“我是覆云山的弟子,叫三垣。土丫头过年之后就回南方了,您放心吧。”
“你”“我们不是第一次见面。”三垣一字一顿地说道。
不是第一次?千羽眯着眼去想,虽然那次的记忆不太清晰,不过她隐隐约约地记着,在那场自己几乎必死的战役中,同样在那营地里看到了一个好像土丫头的人。
“救我一命的人是你?”
“同时也害了更多的人。”她对自己的过往没有一丝一毫的隐瞒。“不过你我之间的恩怨暂且放下,我在这儿等你,是因为有一个你不得不见的生物,它就在这儿,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