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特品尝着自己珍藏的美酒，年份的好酒没有之前劣质酒的生涩感，入喉时顺滑够劲，炽热着他胸膛。

    灌了好几杯烈酒的鲁瑟此时已经开始觉得视线模糊，可是他的心情像灌了铅一般沉重冰冷，不允许他有丝毫的迷糊。

    比特把手抵在了桌子上，单手撑着脸。

    鲁瑟只记得这些，可是记忆有些模糊。

    只有一幕清楚地记得，他背着露茜娅走在一片白茫的雪地上，以阴沉的天空为背景，前方辽阔得看不到尽头。

    比特抬了抬眼，瞟了一下失魂落魄的鲁瑟，现在的他身子在灯光下如此单薄，好像被风一吹就能倒下。

    听到比特的话，他点了点头。

    在对方已经知晓自己拥有这份可怕力量的之后，他已经没必要隐瞒太多。

    比特说话的声音很轻，却很直白。

    鲁瑟的瞳孔开始紧缩，嘴里不自主地漏出了一口气。

    比特闭上了眼睛，想起以前的露茜娅重伤的模样，就连现在也觉得心痛。

    鲁瑟没有出声听着比特说的话，心里差点崩溃，好在借着迷糊的酒意才没让他倒下。

    原本撑住脸的手放了起来，捂住了眼睛，比特深深叹了一口，仿佛感受到了当年的心情。

    将酒杯送到嘴边，一饮而尽，连呼吸也开始急促，鲁瑟发现他的眼眶有些微红。

    比特一直都是个硬汉子，哪怕是当年头部遭到重伤，还是之前在山贼巢穴受到重伤，也不曾因为伤痛吭过一声，现在却为往事红了眼眶。

    可想而知，他当时的心情有多么的沉重。鲁瑟为此低下头，心里犹如被掏空。

    比特抹了抹眼角，手臂颤抖地给鲁瑟添了一杯酒，再给自己倒了一杯，瓶子彻底空了。

    鲁瑟手放到酒杯上，在听完比特的话之后又缩了回来。

    比特所说的那个火苗，无疑就是亚瑟。

    多么可笑，他为了露茜娅一个人，杀了上百人，还将同胞卷入了战火。

    说到这比特轻笑了一声。

    比特情绪变得激动，随后又冷静了下来，摇了摇头。

    不知道活着有什么意义鲁瑟深知这种感觉，但无论怎么想，那一定是不一样的体会，因为他们本应就不该遭受到这种事情。

    一切都是因为他。

    鲁瑟微微抬眼，见比特双眼紧闭，沉浸在过去之中。

    鲁瑟轻声冒出疑问。

    比特点了点头。

    比特重重抽了下鼻子，揉了揉眼角。

    鲁瑟一听，视线开始天旋地转，差点眼前一黑。

    鲁瑟身体像触电一样颤抖一下，泪水像缺堤的洪水般泛滥。

    比特捂着脸，可还是抑制不住眼泪的奔流。

    两人相对着哭了好一会儿，才逐渐停歇。

    比特接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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