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瑟脚一点地跃过了栅栏,伏低身子摸到一件木屋的后面,把脸靠近窗户边上看清了屋里的情况,一阵酒臭扑面而来。
屋里灯光下几个粗糙的大汉围在一张木桌上叫嚷,夹杂着骰子落入瓷器的清脆响声,桌上的酒杯胡乱地歪倒着,金币和银币折射着灯光,映在那些糙汉狰狞的脸上。
赌博也跟打仗似的。
鲁瑟继续摸到另一间木屋后面,这间却显得格外安静,因为里面除了摆放着一些兵器之外,并没有人。
山贼窝里的戒备并没有外面这么严,反而让人觉得空荡荡的。
接着又摸去了好几间,除了赌博喝酒的,就是一些摊在床里睡大觉的,真的如比特所说,这些山贼的生活真是无忧无愁。
但鲁瑟就愁了,这么大个地儿,那人质到底绑在哪啊?
他想了想,一般来说,按照山贼的尿性,一般人质只会绑在两个地方,一个就是绑在最好的房子,毕竟哈雷尔家也算个大户,为了确保得到更加足够的金额稍微善待一下的人质也说不定,而另一个,就是一个是狭隘的小房,把人质不当人看。
鲁瑟环视一下周围,一间较小的木屋就在他的周围,动身就溜了过去。
伸头往里面看去,别说人,连杂物都没有,不过地上铺的一张铁板让他感到奇怪,为什么木屋里要铺上这么一块厚重的铁板呢?
想也没用,不如动身去看看。
正当鲁瑟想要翻进窗去,却传来了骂声,他身体一缩,伏在了地上。
“他娘的,那个新来的回来了没有?”一声粗糙的骂声在屋内传出。
奇怪,里面不是没人吗?
接着鲁瑟听到了铁板砸到地上的声音。
“这杂种,拿了老子的令牌跑掉之后就没回来过。”那人继续大声骂道,“过几天就要交货了,你给老子好好看着,出了差错要了你小命!”
“是是是,老大。”一个唯唯诺诺的声音地应答着。
随着远处的脚步声,鲁瑟再次把头探到窗边。
原本空荡的房间里多了一个山贼,那人正无精打采地倚在门边。
鲁瑟微微低下头想了一下,在地上摸索了一番,抓到了一个石头,往旁边一扔。
石头滚动的声音入到门边那山贼的耳中,他警觉地站直了身。
“是不是又有啥野狗跑进来了?”山贼满嘴抱怨,“老子正无聊呢。”他提起手中的刀就往石头的方向走去,看一下周围发现什么都没有,失落地往地上呸了一口痰。
就在痰落地一瞬间,一把匕首从侧边刺入了他的喉咙,连声音都来不及发出便被鲁瑟捂住嘴,拖到了木屋后面。
在庆幸自己手脚还没有生疏时,鲁瑟拔出匕首,发现差点把山贼整个脖子都切断了。
他甩了甩手中的血,翻进了窗里。
环视一周发现没人接近之后蹲下身沿着铁板的周围摸了一圈,摸到了一个凹点之后手一用力便整张铁板掀了起来,露出一个一人大的入口,一股霉臭味扑鼻而来。
想不到还有地下室。
鲁瑟翻身钻了进去,里面深处泛着浅淡的橘色光芒,应该是火把的光。
他轻轻盖上铁板,慢慢摸了进去。
下了阶梯,摸着走过一段石壁,他走进一个比较宽阔的空间,接着他睁大了眼睛,手中的匕首握得不能再紧。
这个空间除了中间的通道之外,旁边两侧都被铁栏杆区分开来,里面居然是个地牢。
而让鲁瑟更为震惊的是在铁栏杆后面,几双惊恐又绝望的小眼神。
眼睛里面的绝望漆黑黏糊地涌了过来,鲁瑟不禁浑身一抖。
鲁瑟稳住心神,透过铁栏杆去看些里面的人,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