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翠峰苑,是清晨五点。
我身子酸软无力,头沉得很。我累了,想好好睡一觉。
我写好留言,让韩莹为我请假一天。
韩莹上班前摸了摸我的额头,有点烫。她拿出感冒药,放好水,叮嘱我一定记得吃药。
我依言乖乖吃下药,然后倒头就睡。在药物的作用下,我睡得又沉又香。
睡梦中,我被手机响铃惊醒,闭着眼摸到了手机,接通电话。
“刘婧,你没事吧?”电话里传来萧以恒关切的声音,我有点意外。
“没事,我有点困,睡一觉就好了,下午去上班。”我懒洋洋地说。
“今天不忙,感冒了就休息一天吧,明天再见。”他声音冷清。
“好。”我冷清里加了疏离。
现在,萧以恒的示好都受到我的意识屏蔽,我已不相信他的殷勤是对我的,我这个躯壳不过是载体而已,用来寄托他的专情。如墓碑,如香炉,意乱情迷就违背了职责。
看看时间,十一点一刻。
我感觉轻松多了,不能再偷懒。我不过一名小职员,劳动总裁打来电话慰问,我应该感激泣零,受宠若惊,爬起来上班才是正理。不然,就显得不识礼数了不是?
我喝了一杯奶,吃了两片面包,下楼准备去坐地铁。
刚到小区门口,就见萧以恒摇下车窗向我招手。
这显然是一个惊喜。我那没出息的小心脏咚咚地跳紧了。有心冷脸以对,无奈身不由心。我佯装风淡云轻,踱过去坐在了副驾驶座位上。
“昨天辛苦你了,为了表达谢意,今天我特意来请你吃饭。”萧以恒神色复原,似乎多了几分亲近。
“我吃过了。”我淡淡地说,企图阻止那股向我逼近的“寄托”。
“吃了什么?”他无视我的冷漠,穷追不舍。
“牛奶面包。”
“早饭没吃吧?中午吃这点东西怎么行?”萧以恒的关切和怜惜又在软化我,可怜的防线不堪一击。
“萧以恒,萧大总裁,请你以后不要对我无事献殷勤,行不行?你瞧仔细了,我是刘婧,不是你的杨紫斐!”抵御不了的后果就是无法自抑,瞬间火大,“我不想做某人的替代品!”
萧以恒大概被我炸懵了,他一脸不明所以。他静静凝视我:“你怎么了,婧儿?感冒难受的厉害吗?”
望着萧以恒的不动声色的脸,我突然发觉自己情绪失控了,像一只斗鸡一样竖起了羽毛。一个不留神,毁了自己婉约的淑女形象,有点亏了。
没了斗志的声音有气无力:“没什么。”
“你就是刘婧,你是替代品?我怎么不知道?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萧以恒笃定而视,满脸的疑惑不像是装出来的。
我真想把他昨晚的“酒后真言”说给他听,最后还是控制了自己:算了吧。
“我昨晚是不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萧以恒看我欲言又止,立刻猜出点意思,“要不,你不会大半夜一走了之。”
“我不想说。”我脸色变得不好了,赌气说。
“不想说就是有了。”萧以恒看我气鼓鼓的样子,笑了。
“说说吧,我到底怎么得罪你刘婧大小姐了?我不会酒后失德,霸王硬上弓了吧?”萧以恒用邪魅的眼光看我,坏笑着。
“滚一边去。”我忍不住骂了一句,再也绷不住了。
萧以恒找了一家鲁渝酒家。我们点了四菜一汤,川味有鲁菜也有,我吃得热火朝天,畅快淋漓。
“现在可以说了吧,我怎么得罪你了?”
“也没什么,昨晚你对着我叫的是杨紫斐。”我已经不生气了,语气平静清淡。
何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