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在的,我有点感动。人家一个大总裁,对我一个小秘书这么上心,他何苦来哉?大约只为我和他女儿一见投缘,爱女及屋吧。
我忍不住动了一下腿,不料扯动了萧以恒压住的被角,他马上醒了。他抬头看看我,摸摸我的额头,似乎不那么烫了,温和地问:“你要不要喝点水?饿吗?”
我真的有点饿,想喝点粥。不要高档的,糯糯的小米粥就好,有营养还养胃。如果朱嫂在
萧以恒给我倒了一杯水,说:“先喝点粥,好不好?”
我点点头。
“小米粥?”
我窃喜,没说话,又点头。
他马上出去了。十几分钟后,他用保温杯带来了热气腾腾的金黄的飘着米香的小米粥。闻到粥香,我更饿了,不由咽下一口水。
萧大叔倒进碗里,拿起勺子,吹好热度,就要喂我。我躲开了,想接过碗自己喝。
他放下碗,双手按住我的肩膀:“你最好老实点,乖乖坐好。”说完拿起枕头垫在我身后。我无力反抗,只得任由他摆布,心想:“他把我当成斐斐了吧?”
他又吹好一勺米粥,送到我嘴边,我只好喝下。
这时的萧大叔不是冷面神,是个可亲近的哥哥吧?
他的举止在印证我的猜测。他居然一边喂我,一边自言自语:“怕我烫着你吗?我可是熟练工,经常给斐斐喂饭的。斐斐和她妈妈一样,感冒初愈喜欢喝小米粥,没想到你也是。难道天下女人都这样?不应该的。你和斐斐上辈子有缘吗?我从来没见过她喜欢一个大人像你这样,没有一点隔阂,见面就熟。”
他絮絮叨叨说了不少,在我面前好像是第一次。
“嗯,原来你对我好,是因为斐斐?”即使我猜到了他的心思,由本人说出来又是一番滋味,让我委实不舒服。
“也不全是,你很像一位故人。”他说着,看也不看我,仍旧熟练地吹着粥,送到我嘴里。
“哦,原来我还是别人的替身?”我小声嘟囔着,心里更不舒服了。
这家伙很会破坏气氛的。可是人家说的是实话,我想多了而已。
“你说什么?”他没听清我的话。
“没什么,我说我饱了,不想吃了。”我加大音量,转移了话题。
“再吃点吧,你一天多没吃东西了。”他温言相劝。
我抬头望了一眼满面温情的萧大叔,心中浪花朵朵:“唉——,所有的温存都是有缘由的,不是斐斐送的,就是那位未曾谋面的故人给的,好像和我没有半毛钱关系。”
想着想着,眼眶泛起泪花,滴答滴答落下来。我原来是多坚强一个人啊,并不爱哭。最近眼泪容易合成,动不动就泪眼婆娑。此时不应该有泪点的,我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矫情了?我有流泪的理由吗我猜不透自己了。
萧以恒看到我的泪花,怔了一下,嘴角上扬:“这么容易梨花带雨怎么好?一碗米粥就让你感动,底价太低了。”说着,他拿起一张抽纸就为我拭泪,我不好意思了,夺过纸自己擦了一把:“我不喝粥了。”
说罢扯过被子盖过头,转身不再看他,我的脸红了。最近流泪c脸红的频率增加,小心脏敏感度增强,一切都无法控制。我这是怎么啦?
泪花在被子下仍然不受控制地流淌。萧以恒没了动静,空气仿佛静止一般,室内一时变得静寂暧昧。过了好大一会儿,我听见萧以恒说:“你休息一会吧,护工八点来上班。我回酒店换好衣服去开会,你有什么需要,找护工帮忙,有什么事及时打电话给我。”
我没出头,只伸出手向他挥手告别,然后就听见了关门声。我马上探出头,呆呆地望着天花板,也不知想些什么。
时间不紧不慢地踱着脚步,我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