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几人离去后,连景收起扇子,“看来师傅很是看好她,竟如此放心让她去救人。”
妙神医扶了一下胡须,笑着到:“这个丫头有些能耐,你能诊出病因,只因你是我的徒弟,多年习医,可她只看一眼便察觉有异,若不是习医多年,便是天赋异禀。”
“所以师父便想借此试探一番?”
妙神医转头看向连景,“许久未见,不如让为师看看,你的医术可有进步。”
“还望师父不吝赐教。”
房内,楚玄歌坐在窗边思量着,然后起身走到沈煜身边,“我已想了很多法子,可若想一次将毒素清除,只能如此,还需你忍耐一些。”
沈煜绕过楚玄歌坐到床边,“我自是信你的,你总不会害我不是,七尺男儿怎会连这点苦都吃不得,快些开始吧,不然晚了那些好吃的酒馆可就打烊了。”
楚玄歌无奈的点点头。
一旁的青鸢已将东西准备好,楚玄歌命其在门外守着,她不想过多的人看到她的医术,毕竟对于这个时代来说,她的医术过于新潮,她先将熬好的汤药给沈煜服下,再以银针刺中天麻穴,没有麻醉师只能这样为他减轻疼痛。
大约一炷香的时间,楚玄歌满头是汗的走出房间,青鸢见状忙上前扶住,“小姐你怎么样,奴婢扶你去休息一下。”
“不用了,我先去换件衣服。”
“小姐这么快就将沈少爷的毒解了?青鸢不知,少将军从未和奴婢提及,小姐竟有如此医术。”
“我不过是时常研究医术罢了,久病成良医,也就未曾告诉大哥,也不是什么大事,莫非青鸢心中有何疑虑?”
青鸢跪地行礼,“小姐折煞奴婢了,最初奴婢是少将军派来保护小姐的,本以为小姐如其他官宦家的小姐一样,闺阁女子生性胆小,见不得什么世面,可奴婢追随小姐这段时间以来,小姐遇事果断,智谋过人,如今可见医术非凡,多少有些敬佩,并无猜忌,还请小姐明察。”
楚玄歌伸手扶起青鸢,“青鸢,如今你与苓姑便是我最亲近之人,若是亲近之人都有所疑虑,那我这个小姐岂不是过于无能,既然我留下了你,便不会疑心与你,以后还望我们可以守望相助。”
“青鸢以后必定拼死护小姐周全。”
“嗯,我自是信得过你,你先起来吧,沈煜尚要昏睡一阵子,你去将妙神医与连公子请过来,我且先去换件衣服。”
“奴婢这就去。”
青鸢到连景房内,师徒二人正以棋局问药,妙神医拿起一枚棋子,轻轻落下,“比预想的要快上许多,既然这样,景儿便同为师前去看看吧。”
连景将拿起的棋子放回盒子,抬头看向妙神医,“看来师父眼光不凡,我也正想去一探究竟。”
楚玄歌换好衣服后回到沈煜房中,妙神医正坐在床边为沈煜把脉,连景站在一侧,双手背在身后,见楚玄歌进来,一只手无意的在身侧束起的拇指。
楚玄歌嘴角上翘,看来自己所做并无不妥。
“妙啊,想不到你这丫头年纪轻轻,却医术了得,这少年体内的毒素已基本除去,这么短的时间,不知你所用的是何法子?”妙神医诊完脉不禁赞叹道。
“神医谬赞了,不过是些上不了台面的小偏方,怎敢在您面前卖弄,不提也罢。”楚玄歌嘴里说着,心里却想,用猪肠给沈煜洗胃的事情过于独特,免遭猜疑,不说也罢。
“既然你不想说,老夫也不便勉强于你,之前听景儿说你有事想找老夫,不知所为何事?”
楚玄歌看着还在昏迷的沈煜,他也快醒了,于是嘱咐青鸢去门口守着,自己从怀中掏出一条手帕,“有样东西想给神医看看。”楚玄歌将沾有太后血的手帕,递给了妙神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