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皇后穿了家常的袄子坐着品茶,一听吴公公嘴里说着“皇后娘娘,皇上请您前往养心殿一趟”,忙站了起来,“皇上怎么这会想起见本宫呢?本宫这身打扮太过随意了,白兰,快来服侍本宫更衣!白兰!”
皇上在养心殿宣见皇后,这还是头一回,皇后喜不自禁,竟忘记了自己早就说过不许白兰进殿伺候的话,叫了半天白兰,也不见人进来,又准备吩咐香琬伺候自己更衣,吴公公陪着笑,低声说了一句:“皇上说了,皇后娘娘不必盛装打扮,只需要速速跟随奴才过去就是了,皇上等得心急。”
吴公公这样一提醒,皇后羞红了脸,“皇上这是急着见本宫呢,本宫怕是高兴糊涂了,看来衣服是不必换了,这样家常的穿着也很好,香琬,你跟着本宫伺候吧。”嘴上这样说着,皇后的手却还是忍不住整了整原本就很平整的发髻,香琬也跟着高兴,忙跟在皇后的左右,替她掸了掸裙摆。
香琬自进宫以来,只去过太后的慈宁宫,琼贵人的万寿宫,待得最多的就是坤宁宫,这还是第一次去养心殿,听说皇上长久待的地儿就是养心殿,平时总盼着皇上来坤宁宫坐坐,哪还敢奢望皇上请皇后去养心殿啊?
为着除夕夜的事情,皇后伤神了好一阵,今天这件大喜事,总能冲一冲前几日的伤心,香琬低头看着亦步亦趋跟在吴公公后面的皇后,坤宁宫外的空气清新,吹拂得皇后的脸庞微微泛着粉红。
“皇后娘娘请进,皇上在里边等着您呢!”吴公公掀起厚厚的门帘,皇后撑起满满的笑意,款款步入养心殿内,眼里自然没有别人,只有那一抹明黄,和不住扑面的龙涎香。
跟着皇后娘娘跪倒在地,“臣妾参见皇上,皇上怎么这会”皇后的声音极其温柔,带了对皇上十足的缱绻之情,只是皇后的话还没说完,一个重重的巴掌就打在了皇后的脸颊边。
皇后震惊地抬头,却看到皇上铁青着脸,恶狠狠地瞪着自己,慢慢吐出了两个字:“毒妇!”
“皇后娘娘,皇后娘娘,臣妾自认为从来对您毕恭毕敬,就算您有时拿您的尊贵位置来无端压制臣妾,臣妾为了钮扭,少不得忍了,臣妾从来不敢得罪您,事事对您言听计从,您记恨皇上宠爱臣妾也就罢了,稚子无辜,您怎么就忍心对臣妾的钮扭下手?他还那么小啊,前段时前才刚刚学会走路,您怎么忍心用这么恶毒的诡计来害臣妾的孩子啊?”
那一巴掌还没有消化,哭成泪人的赫妃哭诉着扑向皇后,发髻散乱,整张脸一片虚白,眼睛深深地陷进眼窝里,可见受了极大的刺激。“赫妃,本宫不懂你到底在说什么?本宫从未去过你宫里,更何谈害你的孩子!”皇后冷冷地甩掉那双扒拉着自己衣襟的手。
香琬这才发现,养心殿并非是皇后所想的那样,只有皇上在等她,同时还坐了太后,琼贵人,皆是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
更感意外的是,方才在坤宁宫出发之前皇后喊了几遍不见人的白兰此时正跪在养心殿,不知是不是也是被被传来问话。
琼贵人流着眼泪扶起瘫坐在地的赫妃,颤抖着冲皇后喊道,“皇后娘娘为何要在此惺惺作态?如果您真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您就该去问问您坤宁宫里豢养的那条发了疯的野狗去!好端端的,为何要放那狗畜生出来,又为何偏偏要跑去延禧宫,咬伤了大阿哥?”
赫妃声泪俱下地控诉着当时的情景,这才知道,今天一早,大阿哥吵着要去园子里玩耍,赫妃拗不过他,就喊了几个宫女陪着大阿哥出去,初一时候,皇上觉得大阿哥甚是可爱,心疼不已,特意叫人给大阿哥缝了一身大红色的福字长袍,赫妃想着外面冷,就叫人找了皇上赏的衣服给大阿哥穿上。
不想大阿哥正举了一块肉干逗宫里的小太监追着他跑,不知何时那野狗突然从外面狂奔进来,闻到肉味来自那一团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