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找遍了整个屋子,终于在她的屋里发现了她娘亲的踪迹,她一进门,整个人吓得花容失色,只见有个恶汉凶神恶煞的拿着一把菜刀,正恶狠狠地架着一个年约三十几岁的妇女,那妇女早已吓得不知所措,但手里还紧紧抓着一个木盒,宁死也不肯松手。
妇女跪趴在恶汉跟前,脸贴着冰冷的地面哀哀的哭着乞求着:“求求你!不要拿走它!那是留给女儿的嫁妆!要是你全拿走了,女儿该怎么办?”
恶汉全然不理会妇女的哀求,狠狠地踢了妇女一脚,妇女神色痛苦,吃痛的搂着木盒,不管恶汉如何拳打脚踢,她就是死都不肯放手。
冷坠儿惊愕不已,脸上瞬间泛起浓烈的怒意,眼角流露出一丝杀机,看到自己亲身母亲受尽皮肉之苦不说,还要被人万般凌辱,那种腐蚀心里的痛,岂是一般人可以承受的了!没有人可以欺负她娘亲,谁都不可以,即便是她父亲也不行!
突然,冷坠儿看到了桌上的茶壶,于是她便走过去,小心翼翼的拿起了茶壶,不知道哪来的力气,狠狠地朝冷大牛的头上砸去,鲜血顿时染红了她的双手。
冷大牛神色痛苦,吃痛地用手捂住受伤的头,回过头,冰冷地望着冷坠儿,冷坠儿被冷大牛的目光吓得哆嗦,连忙后退一边,不小心被椅凳绊倒在地,整个人狠狠地摔在地上。
冷大牛恼羞成怒,一个耳光狠狠的甩在了冷坠儿脸上,接着一把插住冷坠儿的脖子,眼中的警告之色越发浓烈,冷道:“臭丫头!敢打老子,信不信老子宰了你?”
妇女宋氏见女儿有难,连忙上前想阻止冷大牛这个恶汉伤害冷坠儿,欲推开冷大牛,岂料被冷大牛反推在地。
冷坠儿被冷大牛掐得快透不过气了,她双手拼命挣扎,企图推开冷大牛,但冷大牛力气太大,她根本推不开他。突然,她抬起头,目光冰冷,一字一句地吐出:“你若敢伤害娘亲,即便和你玉石俱焚,也在所不惜!”
“你快放了女儿!这里所有的首饰你都拿走!”宋氏在身后苦苦哀求。
冷大牛闻言,急忙松开手,冷坠儿双脚截然无力,完全支撑不了自己的身体而瘫软下来,她目光一凉,指着冷大牛冷道:“滚出去!从今以后都不要再来骚扰娘亲,不然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冷大牛得意洋洋的拿起木盒,丢下硬邦邦的一句:“今天老子就放你一马!”说完,便头也不回地走掉了。
宋氏慌忙爬到冷坠儿跟前,眼内隐隐含有痛楚,心疼地注视着冷坠儿,颤声道:“坠儿!你有没有受伤?是娘亲不好!是娘亲害你受苦了!”
冷坠儿眼泪簌簌而下,失声道:“娘!你怎么样呢?有没有事?你把所有首饰都给了那个混蛋,今后我们该怎么办?”
宋氏拍了拍冷坠儿的手,安慰道:“傻瓜!只要我们母女在一起,纵使粗茶淡饭那又何妨?”
对她而言,最重要的是冷坠儿平安无事,至于日后,纵使露宿风餐那也无所谓!
冷坠儿看宋氏眸中盈盈含泪,忍耐已久的苦楚终于在这一刻瓦解,这么多年埋藏在内心深处的屈辱顷刻间如汹涌澎湃的洪水来袭。
冷坠儿的眸光越发的犀利,似乎染上了一层戾气,哭道:“娘亲!您放心,只要有坠儿在,就绝不会让您受苦!”
冷坠儿强忍着眼中的泪水,把宋氏拥进怀里,她发誓只要有她在的一天,就定不会让宋氏再受委屈。
其实,宋氏是冷大牛从人贩子手上买来的一个奴隶而已,两人婚后第二年便生下了冷坠儿,冷大牛见宋氏诞下的是个女婴,不但冷落了宋氏,还在外面花天酒地c寻欢问柳,而且每次喝醉酒回来,都会对宋氏和冷坠儿拳打脚踢,以至于她们母女俩终日遍体鳞伤,生活在无穷无尽地恐慌中。
她宁死也不会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