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晴悠站在淋浴间的花洒下,任由温热的流水洗刷全身,恨不能冲掉男人留在她身上的所有痕迹。
带着前世的记忆,她对荣景霆的感觉异常复杂,酸甜苦辣各种滋味凑齐了。
他对她可能有情,但绝不是爱,因为那种变态的占有欲,不是一个正常人爱的表现。
刚开始,她还想着跟他沟通,找共同话题,讨论人性的闪光点,讲真善美
沟通了几次,她发现,对牛弹琴,傻的是她。
后来,她混得那么惨,总算看明白了一件事,在险象环生的荣家,对别人善,就是对自己残忍。
“少夫人,少夫人,您在不在里面?”
娇娇柔柔的女声,将夏晴悠从回忆中抽了回来,眼底泛过一丝冷笑。
这不,小鬼已经迫不及待送上门了。
只不过,她再也不是上辈子那个听风就是雨的傻姑娘了。
任由外面的人唤了好几声,夏晴悠不慌不忙,换了套长衣长裤,用大毛巾包裹着长长的头发,一边擦,一边开门。
郝小西侧脸紧贴门板,探听里面的动静,夏晴悠突然这么一打开,她脚步没收住,身子往前倒,差点一头栽下去。
夏晴悠看着身形有些狼狈的女孩,似笑非笑:“这么晚了,找我有事?”
“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少爷忽然叫我给他煮咖啡,我想少夫人应该也还没睡,给您冲了杯牛奶。”
郝小西天生一张娃娃脸,眼睛又大,一眨不眨看人的时候显得特别无辜,稚气,明明比自己还大三岁,可从外表上根本就看不出来,也不像是工于心计的样子。
夏晴悠不动声色,勾了唇角,露出一抹微笑,不紧不慢从郝小西手里接过杯子。
“辛苦你了。”
“不不,不辛苦,这是我该做的。”
就着送牛奶的动作,郝小西上半身稍微前倾,刻意低了头,露出一截脖颈,细腻的肌肤上,散布了不少红色痕迹,极其扎眼。
只这么一瞥,不用问都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夏晴悠扬着下巴俯视她,眸光更冷了。
上一世她自己也是初经人事,慌了,乱了,并没有细想,只当男人需求大,在她身上没有得到满足,又去找别的女人。
新婚第一夜被女佣找上门添堵,败了心情,让她对荣景霆产生了芥蒂,也为她的婚姻埋下了第一道阴影。
两世为人,这时候她再看骆小西,表情浮夸,演技拙劣,她上辈子估计脑袋被门缝夹了,居然就信了。
她一直忽略了,荣景霆有个很闷骚的习惯,从不在锁骨以上,能够让人一眼看到的地方留吻痕。
哪怕没有这个习惯,荣家任何一个女佣都有可能跟荣景霆发生暧昧,唯独郝小西不可以,也没资格。
郝小西的身世,是荣家极力隐瞒的秘辛,前世夏晴悠意外得知,并以此拿捏荣家人帮助自己离开荣景霆。
谁知那一场逃离,刹车失灵,连人带车坠落山崖。
她有理由怀疑,那起事故不是意外,而是一场想要彻底封口的阴谋。
还有之前的小产,子宫被迫切除,她痛不欲生,像朵衰败的鲜花,急速凋零,很多细节都没心情去思考。
这一世,脑子清醒了,再细想,唯独她从楼梯滚下来那一晚,台阶特别滑。
是佣人打扫疏忽,还是有人刻意为之?
夏晴悠现在看荣家每个人都有嫌疑。
“少夫人,我脸上有东西吗,你为什么一直盯着我看?”
夏晴悠眼神飘远,拧着一股狠劲,好像透过她看穿了什么,郝小西变得有些惴惴不安,眨着眼睛,继续卖天真无害的人设。
“我看你,是因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