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刺史端坐公案之后,徐县令瑟瑟缩缩地立在一旁,好像有千万只蚂蚁在身上爬来爬去,让他浑身不自在。
公堂之上,静得连根针掉落地上的声音都听得清清楚楚,何县令瞟了徐刺史一眼,只见他正自顾的闭目养神,仿佛在等待什么。
压抑的气氛就像一块巨大的石头压在他的身上,让他喘不出气来,何县令松了松领口,想让自己呼吸更顺畅些。
“大人,”何县令上前一步,朝着徐刺史拱手作揖,一脸谦恭地说到:“大人一路风尘,卑职已经备下薄酒,为大人接风洗尘,不知大人”
徐刺史摆了摆手,打断何县令的话,继续闭目养神。
何县令见状,只得识趣地退在一旁。
不一会儿,身着红色武官补服的青年走进公堂,朝徐刺史行了个礼,“大人,一切准备妥当。”
徐刺史点了点头,惊堂木一声脆响,把何县令吓得一下子就要蹦到房梁上去,头上的乌纱帽再次掉在了地上,滚到了青年的脚下。
“来人,”徐刺史唤出两名差吏,“将人带上来。”
差吏领了命,径直来到县牢,将夜恒带到大堂,夜恒的心一下子跳到了嗓子眼,该不会是要上断头台了吧。
“见了刺史大人,为何不跪?”站在刺史旁边的红衣男子问到。
夜恒抬头,四目相对,惊讶得张大了嘴巴。
“大c大”
红衣男子使了个眼色,夜恒赶紧闭上嘴巴,乖巧地朝刺史大人跪下,磕了个头,难掩开心地说到:“草民夜恒拜见刺史大人。”
“夜恒,将事情的经过如实说来。”徐刺史说到。
“大人c那个”何县令抢先一步说话。
惊堂木一拍,打断了何县令的话。
“本官没有问你,何县令,你还是退到一旁吧。”徐刺史说到,语气不紧不慢,却是字字都透露着威严,将何县令的话硬生生逼了回去。
夜恒将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的对徐刺史说到,何县令在一旁冷汗直流,几次想插话却插不上。
待到夜恒说完,何县令上前扑通一跪,“大人,下官冤枉啊,还请大人明察。”
“本官自会明察秋毫,来人,传醉心坊老板。”
那赛春花再次扭着水桶腰走进来,朝着徐刺史跪下,“小民赛春花叩见刺史大人~”
“赛春花,将你所知道的如实招来,若是弄虚作假,本官绝不轻饶。”
赛春花微微一颤,这徐刺史果然了得,公堂之上肃穆十分,直接敲击着她的心里防线,那一双眼神锐利,仿佛已经将她看穿了一般,赛春花颤颤巍地说到:“回大人的话,这人那日确实来过我们醉心坊。”
“你确定?”
“是,小民记得清清楚楚,这位公子举止行为与其他客人大有不同,所以小民格外记得。”
“那你前几日为何作假证?”
“这个”赛春花瞟了县令一眼。
惊堂木一声脆响,赛春花赶紧低下头,嘴巴不由控制地说到:“是c是那和盛赌坊的总管王铁柱让小民这么做的,说是何大人的主意,小民哪敢得罪大人啊,所以”
“你c你血口喷人。”何县令瞪着眼睛,指着赛春花说到,那两撇胡子都直了。
徐刺史并不理会何县令,又传唤了王铁柱。
那王铁柱一口咬定了夜恒杀了周老四,徐刺史不再多问,只让人抬了一件东西上来。
“王铁柱,你可还记得这个。”
“这c这c这”王铁柱瞪着那件沾满鲜血的衣裳,脸色惨白。
“这是从你卧室的床底下挖出来的,你还有何话可说。”徐刺史厉声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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