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叶哗哗高歌,劲风呼呼嘶吼,凛冽的山风迎面而来,一时间让人不甚适应。微微眯起眼睛惊见得另一片壮阔天地。
落日余晖普照,山峦迭起,一道沟壑横卧山涧,长不见头,深余千米。俯身探看峡谷两侧岩壁层层叠叠,树木葱郁,峡谷蜿蜒纵横,深邃莫测。
“真美啊”肖月眉眼弯弯,看向谷底轻叹。
“邃岸天高,空谷幽深。”
“涧道之峡,车不方轨。”
肖月和离忧两人相视一笑:“号曰天险。”齐声念完,两人不知怎的,突然大笑了起来。
红焰瞪着圆溜溜的眼睛,盯着两人的背影“额,一个老学究就算了,现在居然凑俩。这两人的笑点也太奇怪了。木头,还好有你和我一样正常。”他满心庆幸地回头,却对上云慕天刚从肖月两人身上收回的怪异目光,目光中变幻莫测的神情让红焰心中一颤,默默蹲到角落里吹山风去了。“这慕天和离忧不会为了这么一个刚来没两天的小子闹翻吧。都道红颜祸水。哎,这蓝颜也不枉多让。虽然是个好相处的,可就是觉得人怪怪的。”红焰一边在心里嘀咕一边揪着地上的小草。
“我们先在这里休息一晚,明早去谷底。”
“好。这边情况复杂,我们轮流守夜。”
“嗯。”
“你们可算回魂儿了,我都快饿晕了。快给干粮,硬石头饼我也能来两块儿。”红焰一脸庆幸,摇头晃脑地摆出一脸严肃的模样。
众人围着篝火,默默吃着干粮,在这诡异的安静中时间一点一点流逝,夜越来越深。
夜里肖月轮值第一班岗,一个人坐在篝火旁看着前方黑漆漆的峡谷和山崖,不自觉地轻声哼唱起来:
“年年客旅天涯路,
花凋零,人飘摇,人情堪比春情薄。
思悠悠,恨悠悠,梦语怎泪流
慌慌终踏归家路。
旧香残粉如故,人情不复。
山河犹在,家何在,千千心结与谁诉?
爱恨终是水中月,情仇不过镜中花。
人生几载,痴缠不休,
自是滚滚红尘梦一场。”
歌声中云慕天缓缓睁开眼睛,又悄悄地闭上。“山河犹在,家何在”于他也是如此。这轻柔的歌声让他心疼,这心疼是为了他,还是为了自己?
隐忍又凄婉的旋律,仿佛一直萦绕在耳边,引得朝阳悄悄探出脑袋,微笑着耀出第一缕光辉。
肖月睁开迷蒙的双眼,瘪着小嘴,一副不想起床的慵懒模样。打个哈欠,翻两下身,还是无奈的坐了起来。
他坐在原地,领口微开斜斜地滑向右侧,露出精致的锁骨,又打个哈欠,伸出小手揉着眼睛道:“一大早的,怎么这么吵啊。”
“抱歉,吵到你了,我们在捆绑绳索。”离忧看着肖月睡眼朦胧的模样笑说。
“大少爷,您可算起了。大晚上不睡觉一个人唱歌,大早上不起床,一个人睡懒觉。您是来郊游的哦?”红焰无语的翻白眼。
歪着脑袋,肖月眨了眨眼睛:“绳索?郊游?”
“这里没有路,我们只能用绳索爬下去。”云慕天没有回身,解释道。
“啊?!抱歉,好久没这么放松了,一不小心睡太熟啦。我这就来帮忙”说着,肖月仿佛才回神儿,快速起身收拾东西。
“这么细的绳索,还就这两根?难道四个人用啊?”肖月走近三人,看到地上泛着银光的绳索,疑惑不解。
“你以为隐天阁的东西,是那么简单的么?孤陋寡闻啊!”
那绳索的确和别的不同,宽度只有常见绳索的一半,通体泛着银光,像是金属色泽,但摸上去却很柔韧,一点儿也不硌手。肖月细细地摸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