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嗓门非常大,引得隔壁好几户人家开窗看。程夏衔没有办法任凭自己的名字响彻在小区上空,只能认命地打开门放他进来,又在烦不胜烦之下,把密码锁的密码换了回去。
看着在面前吃东西吃得津津有味的许嘉木,程夏衔脑中只有四个字,引狼入室。
但是他也不久留,在她这里吃完饭之后就又走了,开始两天是他跑过来,也不说自己没有吃饭,就是呆在这里和她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倒是程夏衔自己准备点外卖了,顺口问了一句,许嘉木才眼巴巴地说自己没有吃饭。
程夏衔叹了口气,在盒马鲜生的app上订了时令蔬菜水果和肉禽蛋品,因为自己对他们近期那一长串的禁食名单有没有增减并不是十分清楚,选择的时候还都一一问他了。
“太湖黑猪肋排吃不吃?”程夏衔漫不经心地问他,却迟迟不见他回应,抬起头来的时候才看见他双手撑着头,笑眯眯的,要是身后有尾巴,大概尾巴摇得欢快,就像只大金毛。
“你决定,都好。”他笑眯眯的。
“德性。”程夏衔瞟他。
很快食材就都到了,许嘉木大包小包地拎进来的时候问她,“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程夏衔指挥着他把东西搬进去,“我什么时候回来,关你什么事情?”
许嘉木看着她进了厨房开始准备做饭,又跟进来,“我知道你要回来做体育记者的,记者证都拿到手了。”
程夏衔把菜刀举起来,“你再叨叨。”
许嘉木从背后搂住她,嘻嘻笑着,“我是你男朋友啊,连叨叨的权力都没有了吗?”
他有些忐忑,怕程夏衔一怒之下把菜刀剁在他身上,但是又手下又使了些力气,抱得更紧,小声嘀咕,“反正你没说分手,我也没说分手,当然不能算分手了。”
感觉到程夏衔在自己怀里挣了挣,他连忙又补充道:“现在说也不算啊!”
他知道程夏衔的性格,看着淡泊不争,实则很有决断,不然也不会四年之前说都不说就断了和他的联系,也不会能够把继母和姐姐都赶走。
他怕就算他耍无赖也没有用。
但是程夏衔能容忍这几天他登堂入室,说明她心里还没有这么排斥他,是不是?
程夏衔感觉自己被他勒得要断气,不得不出声道:“你快勒死我了,松手啊。”
许嘉木说:“那你叫一声男朋友听。”他见程夏衔不说话,就控诉她,“虽然说那个时候我也有错,但是你不说一声,一走就是四年,也给我幼小的心灵造成了很大的伤害你无情,你残酷”
程夏衔又默默举起了菜刀,“你无理取闹。”
许嘉木不情愿,他结实的双臂往上抬了抬,一用力就把她举起来了。程夏衔惊呼一声,连忙放下手里的东西,下意识地抓住他的手臂,“许嘉木!你这个混球!快点放我下来!”
他笑得很无赖,“那你亲我一下,亲我一下就放你下来。”
程夏衔去掐他,他笑嘻嘻地把她转了个身,把她抱得更高,一双俊朗好看的眉眼直直地看着她。
程夏衔怕掉下去,双腿缠在他的腰上,手捏着他的耳朵,嫌弃又好笑地说:“怎么会有你这么无赖的人。”
许嘉木一脸坦然,“你亲了我,就要对我负责的,我就是这么传统又保守的人,赖定你了。”
程夏衔没有办法,低头在他脸侧亲了亲,蜻蜓点水一样。
她自己引狼入室,大概是赶不走了。
许嘉木却不满意,撅起嘴来,“来亲这里嘛。”
“你不是很保守又传统吗?”
“偶尔会奔放一点。”他催促,“快点呀。”
程夏衔被他掂了一下,只能低头去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