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栀子坐镇在傅一周身后指点,让他不至于输得太难看。
最后算下来,傅一意输得最惨,还没进账的压岁钱就这样被人瓜分殆尽。
他神情惨痛,“你们堪比八国联军啊。”
傅一行挑了挑眉毛,淡漠而英俊的眉目因此而变得生动,“可你的家底太薄,比不上圆明园。”
他又跳起来指责夏栀子和傅一周,“你们强强联手,夫妻档碾压我,这不公平!”
夏栀子摊手,非常无辜的样子,“强强?are y一u sure?”
傅一周也摊手,“你也没说不能组合上场啊。”
两个人神情和动作如出一辙,摊着手,偏着头,一副“你能把我怎么样”的样子,把傅一意气得肝疼,“我以太平洋国际麻将协会的名义诅咒你们以后永远摸不到白板!”
夏栀子耸了耸肩,“不打杭麻就可以破解你的诅咒啦。”
傅一意委屈地看着她,“你为什么帮他呀?”
夏栀子拍了拍他的肩,“因为傅一周说把赢来的钱分我一半啊。”
傅一周点头应和,很爽快地答应了,“军功章有我的一半也有你的一半。”
“我们可以组个组合啊。”夏栀子说来就来,想了想,“夏商周?”
傅一意嫌弃他们热烈讨论的样子,“什么夏商周,还不如花生粥呢。”
夏栀子点头,捅了捅傅一周,“这个不错。”
傅一周打了一会儿牌有些累了,昨晚睡得不好,到凌晨才勉强睡着,稍稍打了个哈欠,迁就着夏栀子,“都行,都随你。”
一边的何晏晏面上的笑顿时勉强了几分,平时伶牙俐齿的法学院才女此刻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只是攥着手里的白板。
很多事情,就像这个白板,明明就是一切尽在掌握之中,明明像是比别人有了胜算,但是赢的人,仿佛也不是自己。
傅一行揉了揉眉心,“行了行了,别嚎了,快零点了,该准备去放烟花了。”大家都纷纷站起来离开麻将桌松动松动久坐的筋骨。他站起来,经过何晏晏的时候,声音极轻地说了一句,“有些事情,就不要知其不可而为之了。”
何晏晏的脸色迅速灰败下去,而傅一行恍如无事般走向了阮静和傅庭,本来淡漠的脸上露出温和的笑意,伸出手来,“小家伙,又长大一岁了。”
指针逼近十二,电视里的主持人开始声情并茂的煽情,外面隐隐约约有烟花炸裂的声音,一声接着一声,不知是哪几家迫不及待地迎接新年。
搬运烟花的是傅一意和傅一周。
夏栀子趁着他们搬运烟花的空隙,在一家三口的微信群里发了语音祝福。老夏回了一大堆祝福的话语,什么“愿你新的一年蒸蒸日上,学习进步,万事如意,天天开心我的宝贝。”每一句都俗得要死,但是每一句都真心实意。
太后娘娘高冷地发了个超级丰厚的微信红包过来,“压岁钱。”
“谢谢妈妈。”
太后娘娘又高冷地发了一句,“有钱就是娘。”
“那也得我娘有钱呀。”
有时候就是这样,吵过了闹过了,时间久了,芥蒂慢慢地就磨掉了。
“妈妈新年快乐。”夏栀子飞快地发了句语音过去,然后又点进清纯美少女聊天群里去,里面已经炸开了锅,一个接着一个的红包。
她因为刚赢了钱,所以很豪气地发了个大红包。
施里芬大师:“你是被包养了吗?出手这么阔绰。”
花花栀子:“嘿嘿,希望在新的一年,我们也依旧是清纯美少女。”
秋白梨:“我们是,但是阿颜肯定不是了。”
施里芬大师:“她不清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