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面,有古怪!
夏梨越想,越觉得这事情没这么简单。夏文仁,乡试的解元,只要进京参加会试,必然前途似锦。
但是,夏文仁放弃了!
倒是学问不如夏文仁的夏文德,进京考过进士,可惜挂了。
“梨儿,你,咋不说话?”
李氏见夏梨久久不言语,心下忐忑。
虽然说出这个事情,让她感觉很糟糕。但这些事情,她终究是要告诉夏梨的,早说晚说,都是要说。
“娘,我没事儿,我就是,有些接受不了!”
“不过,娘,这不怪你!”
夏梨知道李氏说出这些,就是将她心中的疤痕,生生的撕裂。这一段往事,对李氏而言,代表的是无尽的屈辱。
她不知道该怎么安慰李氏,这种事情,不是当事人,谁知道当事人的心中所想,心中所痛?
“娘的梨儿啊!”
李氏一直坚持着没哭,但此刻却是再也忍不住。
这件事情,一直压在她的心底,压得她喘不过气。
当年出了这事儿,她一度想要求死的。
但她舍不得一岁多的夏穗,等到后来知道又怀了身孕,李氏就更狠不下心来。
她熬了下来,熬了十多年,终于熬出了头。
在这件事情之后,她很长时间都没有让夏文义近身。而生夏梨的时候,又是早产,是她求了接生的稳婆,把这事儿给瞒了下来。
夏穗进来的时候,李氏已经在夏梨的安慰下,止了哭泣。
“二妹,你,会离开这个家吗?”
夏穗目不转睛地望着夏梨。
“当然不会!”
夏梨想也不想,这里是她的家,她的家人都在这里,她为什么要离开?至于夏文仁,只是这身体的亲爹,而小夏梨在她穿越来的那一刻,已经永远去了。
她跟夏文仁之间,也就是熟悉的陌生人罢了。
“娘,大姐,二姐,我饿了!”
夏小宝忽然出现,刚爬起来的他,还没完全睡醒呢!
“早饭在厨房呢,赶紧去洗漱,就吃饭!”
“哦!”
完全粗线条的夏小宝,并不知道这一个早上,家里发生了什么。他,依旧是那个无忧无虑的夏小宝!
至于夏蔓,睡得更死。
昨天看到夏文仁送来的那些东西,小丫头激动了半宿。
若不然,这会儿,早就爬了起来。
等到一家人吃完早饭,便决定去镇子上看看。
经历了早上的事情,李氏对夏穗和夏梨要去镇子上开饭馆的决定,不再反对。
若是这饭馆真的能开得起来,她甚至打算带着一家人远离凤台镇,甚至远离这黄攸县。只有离这里远远的,才能避开这些人,这些事。
当夏梨一家子到了镇子上,却见官道上一群官差押着两人慢慢走来。
“娘,那是我爷和四叔吗?”
夏蔓眼尖,看到被官差押着的两人,着实狠狠吃了一惊。
从小她就知道,自家这个四叔是举人,见了县太爷都能不用行礼的,是个厉害人。可现在,为什么他和他们的爷爷都被官差给用锁链给锁了呢?
“应该,是吧!”
李氏想到夏文义早上说的话,倒是明白夏老爷子为什么会被抓,只是夏文德又是为什么被抓的?难道说,田氏的死,夏文德也有份儿?
“听说没有啊?”
“那老槐村的老夏家,出大事了!”
“啥事儿啊?”
“那夏老头儿打死了自家婆子,然后冤枉二儿媳妇,说是被二儿媳妇给气死的,让他二儿子休了媳妇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