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洛尘:“有事便说。”
军医踌躇,隐晦劝解:“伤重期间不可纵欲,须得戒欲戒酒。”
夜洛尘:“本殿知道。”
军医见夜洛尘不甚在意的模样,眼神时不时瞟向他手中的小盒,再三叮嘱:“切记不可贪一时之欢”
夜洛尘随手递过一布条,语气不耐烦:“替我包扎。”
军医一脸不可思议:“这这”
夜洛尘催促:“还不赶紧!”
军医老脸涨得通红,嘀嘀咕咕:“这女子的月事带怎可用作绷带!”
音落,夜洛尘揪着军医的衣领:“你说,这是何物?”
军医一愣,全程懵逼地替这位主子科普了何为月事带
夜洛尘听完后脸色变幻不定,拿着手中的小盒,当下便对帝凰的性别有所怀疑。
真正确认却是在这一世,夜探国师府的那次惊鸿一瞥。
虽说他本意不是偷窥帝凰沐浴,但毕竟咳咳该看的不该看的,都看到了,若在辩解,反而欲盖弥彰。
帝凰眼尖地瞥见夜洛尘耳根泛着一抹可疑的红色,追根究底:“说。”
夜洛尘有些心虚,但还是如实交代:“就是就是那夜国师府,咳咳,你在沐浴我我都看到了!”
帝凰愣神:“”
这个堕落到偷窥别人还直言不讳的男人是谁!
她不认识!她不认识!
夜洛尘见帝凰没有生气,黏上来,言之凿凿:“我会对你负责的。”无耻地刷着下限,佯装解着衣带:“不然我让你看回来。”
帝凰扶额:“”墨陌怎么会变成这货的样子!
三日后,二月廿二,钦天监所择之黄道吉日,夜洛瑾与白允澜大婚。
十里红妆铺了一地,可惜天公不作美,雾蒙蒙的一片,乌云压城,雨将下未下。
戚府一片红绸高挂,窗柩上贴着红的刺眼的囍字。
白允澜着一身凤冠霞帔,端坐在镜前,戚炜屏退四下,嗓音沉沉:“今日喜宴万不可出现丝毫差池。”
“是,父亲。”白允澜低眉,沉下眸色,恭敬地回道。
对于戚炜而言,白允澜不过是实现他宏图大略的一枚棋子,当初在北国培养这么一个孤女,教她琴棋书画,费尽心思将她安置在夜洛尘身边,本意便是牵制夜洛尘,谁曾想,夜洛尘竟冷血无情到了这个地步,任凭白允澜做得再多,也自始至终未曾打动那铁石心肠一分。
不过,现下,将白允澜安插在夜洛瑾那边,倒也不失为一计良策。
戚炜凑近白允澜,端的一派慈父模样,低声叮嘱:“待你嫁去二皇子府后,务必早日诞下皇嗣。”
白允澜眸色渐深,浅声应是。
晨迎昏行,主位悬空,顺帝和皇后皆未到场,芸妃和戚炜端坐侧位,牵红两端,夜洛瑾和白允澜各持一端。
“一拜天地。”
堂上,司仪嗓音高亢,席下帝凰兴致缺缺地转眸望向夜洛尘,轻声附耳:“今夜,夜洛瑾真的会起兵?”
“二拜高堂。”
夜洛尘颔首,应道:“探子来报,确实如此。”
“夫妻对拜!”
音落,帝凰侧眸细察到白允澜微微顿了一下身子,方弯腰而拜,幸灾乐祸地调侃道:“你那白妹妹倒是舍不得你!”
夜洛尘没好气的在桌底重重握住帝凰的手,却狠不下心捏重,只带着惩罚意味的揉搓了几下:“那女人惯会造作,你怎知她不是做戏?”不待帝凰回答,自顾自言:“纵使她是真心又如何?难不成你要将我推给其她女人?嗯?”
帝凰缴械投降,最听不得他那一声尾音上翘的性感语调了,酥酥麻麻,挠人心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