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都城内,空旷的街道上,一辆马车缓缓向前行驶着。
“吁——”,玄七瘫着面无表情的脸,悠悠拉紧缰绳,说道:“主子,到了。”
“嗯”,一道慵懒低沉的声音从马车内传来,“玄四回来了吗?”
“主子,我回来了,主子你果然料事如神”,未见人影,便听见远处一男子咋咋呼呼兴奋的说话声。
老管家打开王府大门,便看到玄四毛毛躁躁的场景,直接越过他,恭敬地行礼,“主子,宫里那位传召,明日午时进宫用膳,可要推辞?”
这时一双骨节分明的手将轿帘掀起,乍一眼看去,公子妖冶,美若芳华,红衣墨发,一双似笑非笑的桃花眼,却不显风流,隐隐透着几许慑人的寒芒,正是传闻中孤僻残冷,狠辣无情的五皇子夜洛尘。
夜洛尘淡淡瞥了一眼玄四,便将视线看向福伯,“不必,本宫去了又何妨。”语气透着些讽刺又狂妄。
“可是主子你的伤”
夜洛尘打断:“不必多言。”
福伯欲言又止,终叹了口气,吩咐小厮牵了马车便退下了。
书房内,烛火噼啪响了一下。
夜洛尘翻开折子,听着玄四在那边口若悬河:“今日二皇子拜访国师,两人单独在书房密谈了许久,太子此番失势,国师竟然劝二皇子谨慎而为,凭借国师的能力本可以收拢太子这方势力,这国师这般行为真是令人费解”
夜洛尘眯了眯眼,有些诧异,随后想到了什么,阴森森的声音透出:“单独相处?”
话落瞬间,书房的气压冷了一分。
“是”,玄四摸了摸胳膊,在心里诽谤:主子,你关注的点不对啊,重点是太子废储啊喂!
握笔的手顿住,笔尖墨落,滴在纸上晕染,一团浓黑,犹如此时烛光下夜洛尘眼底的暗影,明明灭灭让人看不清情绪。良久,夜洛尘的声音响起:“明日起,玄四你负责暗中保护国师,她若受伤,提头来见”,又不放心的补充了句,“不准靠的太近。”
“!”玄四眼睛不可置信的瞪大着,今日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他下意识地转头看向窗外,然,黑沉沉的一片。
天上下红雨了?
他家主子被掉包了?
我可能遇到了一个假的主子?
主子派我去保护别人,主子嫌弃我了?
满屏的吐槽在脑中闪过,最后被玄七默默拉出了书房。
午时,顺帝近侍李公公便来传召。
三刻,御书房内,顺帝和帝凰下着棋,李公公快步走到顺帝旁禀道:“陛下,五皇子已候在殿外。”
帝凰不紧不慢的执起黑子,落子,清冷冷的嗓音:“既然陛下有事,微臣便告退了。”
顺帝对着李公公点了点头,转而对帝凰毫不犹豫地说道:“无妨,落子无悔,国师这步棋有些铤而走险了。”
“危,亦是机,绝处逢生的效果往往出人意料,”声音清冽,徐徐悦耳,又不显得女气。
夜洛尘闻言,波澜不惊的眸子泛过一阵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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