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莫急,等老爷自己想通了,就会找你赔礼道歉,你只要别去火上浇油就好,这个时候府中可千万不能出事情,不然老爷本就在气头上,就更加气了。”
朱芸想了想觉得胭脂说得很有道理,连忙将手中的翠玉镯子取下来,戴到胭脂的手上,笑着说道:“幸好身边还有个你,不然我在江家这些年,哪能这么轻松啊!”
胭脂也不推脱,仔细打量了这只镯子,这可是昔日朱芸出嫁的时候从娘家带过来的翠玉镯子,值二十两银子呢,胭脂从来还没有戴过这么贵重的东西,连忙跪在地上谢恩。
江璟沅回来的时候正好碰见江颦儿出来透气,在床上病了好几日的江颦儿一见江璟沅这么大摇大摆的坐着王府的马车回来,心里气不打一处来,不顾不上丫环劝说,跑到江璟沅面前就要打,巴掌还没有落下去,江颦儿的手就被花颂死死抓住,之前没觉得花颂这妮子胆子这么大,竟然还敢对自己动手,但是好歹是在这么多的下人面前,若是被吓住了,以后还怎么管教下人。
挣脱花颂的钳制,江颦儿大声质问道:“好你个江璟沅,以前还没发现,你的心思竟然这么狠毒,竟然还将我推进池塘,你是嫉妒我长得比你瘦,比你好看是吧?”
早知道江颦儿醒了肯定就会大闹,所以还算在意料之内,江璟沅扬了扬下巴,身子虽然胖得像个球,但是不能否认的是她的五官依旧带着明媚,抽了抽嘴角笑道:“若不是大夫人觉得你长得不如我,又怎么会在我的汤药里下药,让我全身浮肿至此?”
什么叫语言的攻击性?花颂忽然觉得自家姑娘说话从来都是棉里藏针,知道江颦儿最最在乎的就是玉衡第一美人的名号,姑娘一来就说她丑,这让江颦儿心里估计想杀人的心思都有了。
事实也却是如此,江颦儿最恨别人说她不漂亮,江璟沅算个什么?如果不是江家给了一席生存之地,估计早就被卖到烟花柳巷里去做苦力去了,怎么还能在这里口出狂言。
“你放屁!江璟沅你算什么东西?信不信我让我母亲杀了你?”江颦儿被气到口不择言,甚至已经忘了这里还是门口,外边还有许多路人,她这么一吼,自然就有很多人围了过来,对江颦儿开始指指点点。
像江颦儿这么高傲的人,眼高于顶,不许别人说她一丝不好,现在被外边这些人如此指点,面子上自然都过不去,但又不想这么善罢甘休,气得咬牙轻颤,狠狠说道:“我不会放过你的!”然后就跑了进去。
江璟沅抽了抽嘴角,真的是越来越不经逗了,不过是这样说几句,她就已经落荒而逃了,呵呵,以后的时间还长着呢!当年这个闲月小院是母亲亲自题的字,虽说字体四不像,但是也正是这么一块牌匾才让江璟沅念念不忘。
以后就算是不住在江家了,这块牌匾还是得取走,她母亲的任何东西,都不能留给江家这些人。
次日,一份从玉衡王府出来的奏折被加快送往璇玑城,同时在玉衡也贴出消息,在沅江掏出来的尸体是一年多以前天枢城偷渡官盐的匪盗,但是因为江上风暴,导致船上的人全部遇难,暂时没办法查证死者的身份,如有提供死者身份者可得赏银十两。告示一出,百姓也就跟着信了,多数人是打着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心思,无论如何,沅江尸案明面上就这么结案,但是这些人的尸体还停在玉衡太平间,这些死者的亡灵也没有沉寂。
花颂上街的时候正好看见这告示,回来的时候正好说给江璟沅听,沅江尸案一破,玉衡王府的名声就传开了,仅用了半月不到的时间就将这么大的人命案子给结出来,对王府怎么着也算是好事一桩。
江璟沅抬了抬袖子,看着自己刚刚完成的字,轻声说道:“沅江沉了一艘黑船不假,但是那些人未必就是黑船上的,玉衡王没有这么玲珑的心思,估计是谢重华给出的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