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那难得开玩笑的慕斯闲,居然还不怕死地用手中折扇,拍了拍卫士祺的肩膀:“起来起来,卫兄啊,不是我说你,这近水楼台也不是这么得月的,你还是先改改你风流在外的恶名再说吧!否则萧兄才舍不得把宝贝女儿送人虎口,是也不是?”
卫士祺手中扇子对着那慕斯闲伸过来的扇子就是一横挑,大眼一瞪:“慕呆子!这么说话,还是兄弟嘛!明明知道我以前只是好风流而非真下流居然在萧兄面前如此寒碜我看来我这娶妻之情路,是终将路漫漫其修远兮了”
萧遥被他两人一席话,逗得心里甜酸交替,若有所失,只好拱手相谢:“今日寒烟能得诸位赏识,我先这里谢过。不过,她性子倔,有自己的主见,她的事情,估计还得她自己拿主意,我也做不得主勉强她。走吧,我们也去入席,边走边聊。”
可卫士祺根本不死心,手往萧遥身前一拦:“哎,我说萧兄,‘凡遇,合也。时不合,必待合而后行’(出自《吕氏春秋·遇合》。意思是:凡是被人赏识,是因为有合适的时机。如果时机不合,必须等待合适才能行动。)。今日我得遇此女子,总算是天见可怜,成全了我的宁缺毋滥之心啊!要知道,我之前那些轶事,顶多只能算是寻寻觅觅,为了求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啊!你们,你们难道就忍心看着兄弟我而立之年,还在到处流浪~~嗯嗯嗯嗯,到处流浪~~嗯嗯嗯嗯?”最后一句,居然来了“拉巴拉呼~~嗯嗯嗯嗯,拉巴拉呼~~嗯嗯嗯嗯”的唱腔,果然奇人一枚!
慕斯闲不以为然,笑喷:“喂喂喂,我说卫兄,你《吕氏春秋》到底读没读通啊?‘凡遇,合也。时不合,必待合而后行’,明明指怀才不遇,需要时机,你倒好,用来求婚了!哈哈哈,笑死本公子了!”
萧遥也哭笑不得,怔怔地盯着卫士祺,半是同情,半是可怜。
卫士祺不以为然:“非也,非也,我记得下面一句就是‘故比翼之鸟死乎木,比目之鱼死乎海。’没错吧?所以,我好不容易碰见合我心意的女子,怎可不激动得小心脏扑通扑通呢?”说罢双手捧心,作一副花痴状。若不是萧遥c慕斯闲等人早已习惯了他的疯癫诳语,还真就被他逗得捧腹大笑,有失体统了。
眼见时辰不早,萧遥轻声咳了一下,三人这才正了正衣襟,一起前往摆了宴席的正厅。”
燕园大厅里,足足摆了10大桌。酒宴精致,自是不在话下。其中女眷3桌,用云母嵌螺钿的梅兰竹菊四幅八开大屏风隔了开来。
席间觥筹交错,宾主尽欢。直到午时三刻,方才散席,只留了最是亲近或是重要的一些宾客,准备消磨午后的时光。
散席后,寒烟回房换了一套银红色素缎祥云纹长裙,腰间束了根宝蓝色缎带,头上配了一套蓝宝石头面,重新回到为宾客餐后小憩更衣所准备的绮苑,准备煎茶抚琴,以附和那帮有意向联姻的候选人吟诗作对。
这样的男女相会,是除了元宵c乞巧节之外,唯一获得世俗认可并由长辈监视下的自由相亲。很多来参加宴会的待嫁女子都满怀春心,期盼已久,只愿藉此机会觅得檀郎,终身有托。因此,凡是受邀未婚女子,此次前来,自是备足了行头,雀跃不已。可惜寒烟无心,只是一心想着早点结束这样的社交,好继续过自在平和的日子。
踏入绮苑正厅,只见十来位青年才俊,正围着萧遥,在欣赏一幅据说是西洋流传过来的中世纪名画,探讨西洋画风与东丝国水墨丹青的区别。而一群刚换过新衣,抹了花露的贵族千金们,却正在抚琴的抚琴,煎茶的煎茶,各个都想一显身手,博得意中人的青睐。眼尖的菲思小姐一见寒烟进来,便要拉着她煎茶应诺。
寒烟也不推辞,唤了丫鬟小茹,取来茶饼和水罐,摆好茶具,开始煎茶。先将清洗过的紫砂小壶温润,倒入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