掐着时间,等到差不多一个时辰后,才抽出瓶塞看看情况,可打开发现并无异样,心下疑惑丛生,许是她诊错了?
在给他把脉时的确发觉他脉象看似平稳有力,实则不大正常。或许一般太医看不出来,可以她多年的行医经验及用毒来看,已然是中毒之症,透过肌理,开始慢慢渗入经脉之中。
眼下看起来他还是身子强健,并无任何异样,症状看起来也只是风寒,开的药方也是对症下药。
试着赌一把的想法,加多些药粉,又放上一夜。第二天一大早起床打开看,昨天还是清澈的水已然有些浑浊,轻轻一晃,有变黑之势。如此一来,印证了她的想法,陈绥安的确是被人下毒。
至于手法应是在治他平日饮食中添了些东西,单吃自然是并无妨碍,但是加上他屋内那些花花草草,混杂在一起就会引发药性。而前期中毒之人并无任何不适,只是到后来会毒侵五脏六腑,慢慢衰竭而亡,又让人无从查起死因。
用药之人的确很聪明,宫廷里的太医一辈子抱着医书过活,哪见过这些手段。诊治不出症结所在,只会随意用药,万一死了,顶多说成不治之症,自身医术不精,幸运点是丢了乌纱帽,倒霉点就是最好的替罪羔羊,死无对证。
看来这太子还真不是好当,明枪易挡暗箭难防,既要盯着朝局上的各家纷争,又得提防生活里的各种手段。这一路走来,怕也是不容易。
所以说皇帝没事封那么多后妃,生那么多皇子干嘛,自己当时是舒服了,可留下一堆破事给做儿子的,真不是个好老头。这话也只敢心里嘀咕,还没嫌命长到这份上。
将捣钵里的药倒出来,一个个捏成小圆粒装,装进瓷瓶里。其实对于解这种毒她本身并无多大把握,只是以前听别人谈起过,再照着以往的一些经验,照着葫芦画瓢配的药,总归是吃不死人。
“子衿,现在是什么时辰,下早朝没有?”没人应答这才发现子衿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走了,她沉迷于此居然不知道。
出了房门后,没看到子衿,楚珞喊了一句,她便出来了。
“下早朝了,适才路过少爷书房时有听到他声音。”楚珞从不关心朝堂之事,每每听到少爷与老爷谈论朝局之事,总是能躲便躲,还第一次主动跟问这些。
既然大哥已在府里,陈绥安应该也回府,幸好他如今是在府邸,若是在东宫,还真不知如何给他。
“子衿,我出去一趟,父亲跟大哥若是问起,你便说我出去走了走,一会就回来。”把瓷瓶装进衣袖中,拍拍手,笑意盈盈看着子衿,“这剩下的就交给你啦。”挥一挥衣袖,留下这一堆的烂摊子丢给她。
子衿摊上这么个主子也是一脸无奈,她明明不需要做这些东西保护好她即可。
可偏偏楚珞不喜欢潇湘苑太多人,也不习惯别人伺候,把楚煜派给她的丫鬟一个个打发走了,说子衿看着最是喜欢,便只留下子衿。
许多时候这潇湘苑平日里,也就剩两个人大眼瞪小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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