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郁大哥,公子要收拾出这厢房做什么?”一个侍女正在清理顾安对面的房间。一开始叫她过来打扫时,还以为又要面对血腥的场面,磨叽的很,极不情愿。结果来到之后却是被安排去清理另一个房间,满腹疑惑,逮着一个空闲问寒郁。
“前几日来了位客人,身上有伤需要在这静养几日,昨日忘记交代你收拾厢房,外出回来后公子无处可睡,只好屈尊跟我挤一块。”寒郁手里扛着几件不要的橱柜,扔出房外,扑扑身上的灰尘,转身又整理出几样物品。
这收拾房间可是件大工程,麻烦的很,又不能怠慢人家,毕竟需要人家帮忙。
侍女停下手中的活,回头看着寒郁,“客人?你是说前两日呆在公子房里的,不是公子的女眷,而是客人,还是受了伤?”
“对啊,公子哪来的女眷。公子公私分明,就算有女眷,也绝不会随驾左右,更何况不曾有。哎,别停呀,继续干活,得赶在太阳落山前收拾出来。”寒郁手里的活没停下,见侍女愣着不动,开口催促她赶忙干活。这乒呤乓啷响,得赶紧收拾好,别吵着公子处理公务。
侍女木然得清扫各处的灰尘,是自己想歪了,居然把公子想的那样不堪,那日看到的血腥场面,竟是人家受伤所致。天哪,公子做错了什么,被污蔑成这个样子。若是公子知晓此事,还不得杀之而后快。“扑通”一声,跌坐在地上,喃喃自语:死定了,这下死定了。
寒郁听声音回头看她一眼,“什么死定了。你打破什么东西了?”侍女两眼泪汪汪看着他,喊了一声:寒郁大哥。声音凄绝,令闻者起一身鸡皮疙瘩。
顾安跟初络在对面房间内听到这喊声,抬起头相对而视,异口同声:寒郁这是把人家怎么了?
初络随意倚靠在椅子上,随手翻翻几页书,胡乱浏览一遍,一手托腮,眼睛咕噜咕噜转,是不是瞄一眼顾安。不得不说,长得好看的人,连做事情都那么顺眼舒服,唇角不经意间牵出一抹笑,眼角眉梢皆是笑意,犹如含苞待放的花骨朵。
顾安坐在案版之前,处理堆积起来的几件事,期间隐约感到来自初络若有若无的目光,偶有几次睨向她,只见她一脸无聊,左顾右盼四处打量,坐姿不似寻常大家闺秀般规矩正经,却又无伤大雅,一股机灵劲,又不矫揉造作,还真是个奇女子。
初络在桌上挑个桃子,顺势往上抛而后一把接住,啃下一口,吃的津津有味。“那个,我的剑被你扔到哪里去了?”换了个坐姿,灵光一闪,想起了剑不知所踪,唯一的可能便是那晚被他藏起来了。
顾安难得将头抬起来,看着她不大好意思,继而看向床底,“大概是在那里罢。”那晚顺脚踢进去,过后忘了拿出来,真是丢脸。
顺着他的眼光看去,床底!居然踢进了床底。问题是要怎么把它拿出来,总不能钻床底吧,初络一脸怨念盯着他,正主还跟没事人一样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可是能怎么办,只好认栽咯。
顾安默默承受来自她的凌厉哀怨的目光,看她一手叉腰,一手抚额,生无可恋看着那低矮的床底发愣。
受伤的手用着还真不顺手,不管用哪种姿势伸进去取都不顺畅,更无奈的是根本看不到在何处。瞎子般乱摸,冒着被划伤的危险还不算,要不头撞着床沿,要不受伤的肩膀被压到,疼得差点龇牙咧嘴。
一炷香的时间都还没翻出来,丝毫不顾及形象直接瘫坐在地上,用手扇风,真是累死人。不然干脆不要,可这是师傅他老人家送的,要是知道就这样丢了,回去还不得砍了自己。
回头瞪着罪魁祸首,也不帮着搭一把手,真是冷血至极,看在救我一命的份上,也不能迁怒于他。求人不如求己,发完牢骚后,还不是要继续埋头苦干。
“来,起开一下。”顾安的声音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