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三个月足以改变很多事情,比如说,现在的人们看到丧尸已经完全不如最初时那么惊慌失措了。
他们在既安全又方便看戏的位置抱着胳膊麻木而淡然地冷眼旁观着这场惨剧,顺便还附上几声叹息。
但是始终没有人愿意上去伸手给予帮助,他们冷眼看着,装模作样地感慨着,像是在看一场顶多能带来些视觉上的震撼的恐怖片。
被围观的受害女子表情痛苦地捂着缺了大块肉露出森森白骨的手臂,脸上妆容被因巨大痛苦而涌出的泪水弄花,看起来狼狈又可怜。
她撕心裂肺地尖叫,拼了命似的将自己被咬去的那一块肉从丧尸口夺过,像是毫无顾忌了般地撕打着那丧尸,声音尖利而凄凉。
丧尸感受不到疼痛,只被鲜美的肉味吸引着张嘴露出了獠牙,面目狰狞。
很快就有两个穿着特殊蓝色制服的男子听到躁动声端着枪小跑过来,先后两声枪响,那一人一丧尸就应声倒地,鲜血溅了附近人一身。
被污血沾到的人敢怒不敢言,纷纷憋着一肚子气退后了几步。
左边那个蓝制度男子看都没看地上的尸首,黑黝黝的皮肤衬着浓密的眉毛显得整个人格外粗犷,他放下枪粗声粗气地道:“速度点,队伍排好!晚上九点之前没进去的今晚就在外面过夜了。”
说完不顾自己说的话引起的哗然,和来时那样挎着枪同同伴小跑着离去,似乎是对队伍里出现丧尸这件事早已习以为然了。
沈恪恪注视了一会儿那到底的两个尸体,然后默默收回视线,看了看前面的队伍,按照两小时一波人的速度,要轮到自己得猴年马月啊。
正这么想着,突然就被一个惊喜的声音打断:“哥哥!你果然来这里了!”
然后一个倩丽的身影欢呼一声,雀跃地扎进了队伍中,蹦进了谢希时的怀里?
谢希时哀嚎一声,将那少女从身上扒开,面上没有一点惊喜,甚至连惊讶都没有,满脸写着“果然又被抓到了没错”的无奈:“希息你来这里做什么?”
那名叫希息的少女泫然欲泣地又一次蹦进了他怀里:“我又不是一个人来的,舅舅也来了,他就说你一定会来这里,你都不知道我等你多久了”
那么这位应该就是谢希时口中的谢家人了,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和谢希时为一母同胞所生。
说完谢希息便注意到了谢希时身边的轮椅,以及坐在轮椅上的沈恪恪,她瞪大眼睛很好奇地问道:“这位是”
沈恪恪感受到她不太友善的目光,敛着眉低头装乖巧:“我叫沈恪恪。”
希息鼓鼓嘴,不高兴地道:“哥哥就是性子太好了,你别以为故意摔断腿骗他与你同行,他就得照顾你一辈子了!”
又遇脑补帝
沈恪恪抽抽嘴角,打算不和她计较,但是谢希时似乎并没这么想。
他本来就不怎么好看的脸色这下子更是可以直接拉到非洲去参加选黑比赛。
他像是忍了很久才挑了挑眉毛,一副不良少年的模样:“再乱说话信不信我把你做的那些好事全给你哥抖出来?”
谢希息捂耳朵,像是受到了惊吓,又像是想到什么极为令人感到耻辱的东西,高声嚷嚷着:“哎呀哥,你能不能别提他?”
谢希时冷哼一声:“你有能耐去他面前这么嚷嚷看。”
谢希息闻言恹了一下,半秒钟后露出一个堪比电视广告小葵花妈妈课堂里面的小葵花的笑容,讨好地蹭蹭谢希时,转移了话题:“你就会欺负我,亏我还打算想法子带你们提前进基地。”
谢希时抱臂,自动远离她二三步:“我从来不欺负弱小。”顿了下他又道,“你从基地里面出来是准备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