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乘船翁的歌儿,缓缓进了两岸是山的水域。
没过多久,便见左侧山脚下立着一户大宅子,不过,也同样是木头和竹子搭建起来的,大门前的一片地,还是架在水上的。
一眼看过去,便见竹子成排捆成的门上头,挂着一块新色的木头。
那木头上雕着两个正楷大字——叶宅。
叶灼见到那字的轮廓有些像她娘亲的,顿时便着急了。
赶忙对那撑船翁道:“老伯!就是那里!就是那里!”
“姑娘莫急。”
说着,撑船翁缓缓地将竹排划向叶宅那方。
费了些劲,总算是靠了岸。
叶灼迫不及待地跨上那木板铺成的地,三步并成两步地走到了门前。
可挨近了门,她却是没有勇气敲门,一只手抬起又放下。
而慢悠悠付了钱走过来的肖纵,则不似她那般踟蹰,直接便抬手替她敲了门。
“你干什么!”
见他动作这么干脆,叶灼有些慌了。
“看你犹豫,便帮你敲了,不然你还想在这儿站到天黑?”肖纵挑眉,语气微微带着调笑。
“不是。”叶灼垂下头,心情忽然沉重,“我怕。”
“怕什么?”
“我怕这宅子里住着的不是他们,我怕这都是一场梦。我当时,是亲眼看着他们死去的。”
肖纵也不再调侃她,反倒正经起来,抬手拍了拍她的背,道:“放心吧,不会让你空欢喜一场的。”
也不知为何,叶灼这个时候特别相信肖纵,他说是,她便就信了。
忽然,竹门从里头打开,一名年轻的小伙儿从里头探了个头出来,小心翼翼地问道:“你们是谁?”
没有说明身份,只温声道:“我们找叶老爷和叶夫人,劳烦通禀。”
“那你们等会儿啊。”那小伙儿怯生生地将头缩回去,轻轻合上门。
过了好一会儿,那竹门才再一次打开。
只是这一次,开门的不是那年轻人,而是叶夫人本人。
将门一拉开,便见肖纵与叶灼二人站在门前,可把她乐呵坏了,赶紧将门大打开,将两人迎了进去。
一进门,叶灼便抱着叶夫人,一直唤着“娘”,只喊得眼泪哗啦都止住了,这才放手。
叶夫人是被她这泪水给弄得一头雾水,心中大惑,有些紧张地问道:“灼儿怎么了?怎么一见面就哭上了?”
叶灼当然不可能将真正的原因说出来,便只擦了擦眼泪,又哭又笑地道:“太久没见您了,高兴的。”
“一年多了,也确实很久了。”叶夫人点点头,然后牵着她的手往里头走,边走边说:“灼儿,这一年过得怎么样?可还有人欺负你?”
叶灼只是摇头,虽是在回答叶夫人的问题,可却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
一年?何止一年?都好几年没见了!
原本阴阳两隔,此时却又看见了活生生的人,怎么想都觉得不可思议。
叶灼想:所以说,中间发生的事情不但重要,且还不少!
心中疑虑更甚,叶灼便更是希望自己赶紧将所有的东西都全部记起。
如此,也好给肖纵最确切的回应。
虽说眼下她与肖纵二人的感情看起来很好,可心中总是有一块空缺之处,若是不补回来,便总也觉得走不长久。
也是这个顾虑,两人即便同床,也真的只是安安分分地睡个觉,两人皆没有做出过什么逾矩的事情。
可肖纵他毕竟是个男人,总不可能守着她当一辈子柳下惠。
即便肖纵愿意,叶灼自己也是不忍心的。
毕竟,经过那么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