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手站了起来,稍稍理了理有些褶皱的衣裳,便背着手走了出去。
甘草见状,很是从容地跟在他的后头,笑问道:“爷,您要上哪儿去?”
“今日瑾王做寿,本王如何也该做出兄弟该有的样子,去道一句‘寿比南山’。”肖纵脚下不停。
甘草汗颜,近来因着王妃的事,他心中一直紧绷着,竟是忘了这件大事。
于是,他坦诚道:“爷,我忘记备礼了。”
“无碍。”肖纵大手一挥,唇角牵出浅浅的弧度,笑意中有几分别人读不懂的东西,“本王早已亲自准备好了。”
瞧着他的笑容,甘草顿时觉得背后泛凉。
也不知他这礼物是什么妖魔鬼怪,瑾王收下这个礼,也不知会不会疯掉。甘草有些无奈地想着。
其实并非他要将自己的主子想成这般的十恶不赦,实在是这人本就阴险!
虽说平素看他,至多就是板着脸冷了些,但运气好的话,还能得到他和善温柔的对待,但是他骨子里其实就是个冷血嗜杀之人,若是谁倒霉催的不小心得罪了他,那估摸着来年坟头草就能长个五尺高。
别人不知道,甘草跟了他那么多年,当然是很了解他的性子的。
不过,他虽狠了些,却对属下极好,从不对属下苛刻,逢年过节的还会长工钱,发红包,因而,跟着他的人,都对他特别服气。
只是稍稍准备了下,肖纵便揣着所谓的“寿礼”去了瑾王府。
此时瑾王府外来来往往,官员甚多。
有拖家带口来的,也有如他一样独自前来的,礼品亦是花样奇多,大大小小的,净网迎客小厮手上塞,几个小厮几乎是不停脚的跑进跑出。
肖纵跳下马车,抖了抖袍子,淡淡地扫了一圈前来祝寿的官员,便提步向那扇大敞着的朱漆大门走近。
没走几步,便见身着一身紫金云锦袍的瑾王带着瑾王妃与几个小厮打扮的人笑脸迎来。
“锦玉怎地来得这样晚?为兄可是等了你好些时辰了。”瑾王一停下步子,便如是道。
见他套近乎,肖纵自是没有冷脸相待,回之一笑,配合道:“有些事情耽搁了,让皇兄与皇嫂久等了,还望二位莫怪。”
许是没想到他竟真的会配合,瑾王有一瞬的失神,却是恢复得极快。
“先进去吧,太阳大,拒绝,里头凉快些。”
瑾王说着,便与肖纵并行着进去,而其余官员,自是甩给了管事接待。
步入正厅,入眼的便是主位后头的墙上那个金灿灿的寿字。
肖纵走过去,理所当然的坐上了平素都是由瑾王坐的那个位置。
坐在前厅中的官员见状,倒也没谁有什么意见。毕竟他是摄政王,手握重权,说他是半个皇帝都不为过,坐个主位实在不算稀奇的事。
“甘草,将礼品拿出来。”
甘草闻言,赶紧从怀中摸出方才肖纵交给他的那个盒子,然后用双手捧着,直接递给了瑾王。
瑾王看了一眼,却是没有接。
“锦玉这是?”
肖纵笑了笑,道:“本王近来事多,没能顾得上为皇兄精心准备寿礼,但总归是一份心意,还望皇兄笑纳。”
“哦?”瑾王亦是陪着他笑。
接过甘草手上的盒子,“锦玉送的东西,自然不会差,为兄又怎会嫌弃。”说完,瑾王便打开了盒子。
然,他刚一打开,方才还笑意洋洋的脸,顿时变得惨白难看。
拿着盒子的手不住颤抖,嘴巴张张合合,想要说什么,却到底没有出声。
“怎么样?皇兄对本王送的这个礼,可还满意?”肖纵笑得越发诡异。
等了半晌,瑾王仍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