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浮一说完,便听见院中倒吸冷气的声音。
当然,这声音都是从青芽等后来的丫头发出来的。
叶灼闻之,只觉这些丫头没出息,微微皱了眉,倒是没有说什么,静默着等肖纵说话。
肖纵看了看叶灼,确定她没话说,这才继续道:“将她们分开吧。方如玥既已归去,便莫让柳烟烟搅她宁静。”
“是。”
云浮低眉顺眼地应下啊,缓步走到柳烟烟与方如玥中间,托起方如玥的手便开始掰她的手指。
可令人想不到的是,方如玥竟是将柳烟烟抓得极紧,云浮怎么掰都没能掰开,一旁的绿渠见状,咬了咬唇,吞了一口唾沫,便白着脸上前来帮忙。
两人合力硬掰,也是费了好一阵的时间,才将方如玥的手掰开。
待柳烟烟的手腕脱离方如玥的手时,便只看见她手腕上的皮都破了,想来是方才她挣扎太过导致的。
肖纵远远的只看了一眼柳烟烟的手,便吩咐道:“将她抬下去吧。”
他话一说完,便有人悄无声息地走了进来,再默默然地将方如玥抬了起来。
也就是在将她抬起来的瞬间,一块绑着流苏的木头便从她身上滑出。
叶灼将木头捡起来一看,上头竟刻着一个“瑾”字。
瑾,瑾王的瑾。
侧目看了看肖纵,叶灼走过去将木牌交给他。
肖纵只垂眸看了一眼,却没有接。
他道:“你拿着吧,这东西有些用处。”
“哦。”叶灼不是很明白,但看模样应该是令牌一类的东西,想了想,她将木牌收进了荷包。
随后,肖纵又开口道:“甘草。”
“在。”
肖纵道:“将柳烟烟带回去,严加看管。”
“是!”应声之后,甘草便以手势示意后头的侍卫将柳烟烟架起来,将其领走。
桃夭院总算是安静了许多。
望了望叶灼,肖纵又道:“桃夭院位置过偏,且院子也小,今夜王妃便收拾收拾,明日搬去挽星阁罢!”
“好”对于肖纵的这个决定,叶灼倒是没有发表半点意见,没有半分犹豫地答应。
“嗯。”肖纵说完,便转身踏出了院子。
在寒蝉寺呆了两天,想来事务也是堆积了不少,眼见着此时天色尚早,且先去处理些事情,也免得越堆越多。
再说叶灼。
肖纵离开之后,她没有休息,亦没有收拾东西,只坐在自己屋中对着自方如玥身上落下来的木牌发呆。
这块木牌绝对不是方如玥的!叶灼想着。
毕竟自打方如玥被她扣下来给云浮试药之后,她的起居饮食甚至更衣换洗都是桃夭院中的人一手操办,甚至有几次是云浮亲自着手。
若这木牌是她的,她们应该早就搜出来,又怎会挨到今日才发现?
“难不成是柳烟烟放的?”叶灼喃喃出声,却又觉得不完全是这个可能。
柳烟烟现在是个疯子,即便她的疯不是真的,那也不可能在这种时候将这个木牌放在方如玥身上。
这种做法,与自投罗网已无甚区别。
但除了柳烟烟之外,似乎便只有院中的人才有机会近方如玥的身了。
是谁呢?
叶灼脑中不断变换着院中那几个丫鬟的影像,绿渠c青芽c红朵c久容c偌儿c潇儿
只从她们的性格上来看,似乎都不可能,但细细想来,却觉得都有可能。
绿渠是个有眼力见的丫鬟,看得懂人脸色,也懂得观察别人的喜好,这种经历了无数刁难才混成大丫鬟的下人,平素是看不出她是什么样的人,只觉得深不可测,若是收归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