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间,雪地上已经空了,早晨玩得开心的大伙此时也尽数回去吃饭。
而就在这空空寂寂的雪地上,一名长相清润c气质温雅的白衣公子施施然行来,走了好久,忽然停住了脚步。
他凝眸看了看地上的一抹黑,然后弯腰拾起了安安静静躺在地上的檀木簪子。
叶灼并没有回王府,在街上随便寻了个馆子就打发了午餐。
他拿着簪子细细端详了片刻,然后掏出手帕将簪子包了起来。
这时,白衣公子身后的小童上前了些,轻轻说道:“爷,都午时了,该回府用膳了。”
“嗯,回吧。”
白衣公子与小童一前一后离去,远远的,还能看见小童灰褐色的身影,而白衣公子,却似与这漫天雪白融成一体一般,再寻不到他的踪迹。
一个早上,各自安好无事的度过。
叶灼虽离开了打雪仗的场地,但没有回王府,只迈着徐徐的步子向城门走去。
今日的城门是开着的,门口没有守卫,但几乎是全城的百姓往城门外的空地上放了没有燃放的烟花爆竹,一家一份,各式各样的,都放在一堆,就等着夜幕降临,与家人亲邻聚在一块儿看这火树银花不夜天。
叶灼走出城门,来到这片空地。
地面与城中一般无二,皆是被雪铺盖得严严实实的。人踩上去,还会轻轻凹下去一个坑。
她心觉踩雪好玩儿,便独自欢脱狠踩了这片雪地好一阵时间,直到寒风呼啸,掀起她的发丝冷冷拍在她的脸上,她才惊觉自己固发簪子不见了。
扯了扯及臀的长发,叶灼神色倏然暗下,“掉了,掉了。原来不是我的东西,终究不是我的。”
不过须臾,她又释怀地笑了,口中直嘟囔:“算了算了,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强求也强求不来。你与我无缘,总归会遇见有缘人的。”
她一人神神叨叨在此处逗留了许久,忽然身后一阵厉风卷来,叶灼顿生警惕,动作快过脑子,及时侧身躲过突如其来的一击。
叶灼退后了好几步,稳住下盘站定,长舒口气。
她厉眸往对面那满面笑意的俊朗年轻人身上一瞪,嗔道:“背后偷袭,小人!”
这人是她恩师的另一位徒儿,名唤简笑槐。
跟她不同,简笑槐是个地地道道的江湖人,而且在江湖上的名号可响亮了,只可惜,却是个人见人恨的偷儿。
“灼儿妹妹可是冤枉我了,我只是想给你个惊喜。”简笑槐委屈极了。
叶灼呸道:“惊是够惊的,喜?恕我感受不到。”
“真的是喜!”简笑槐疾步走近,反手扯过背在身后的包袱,从里头掏出个小巧的羊脂玉瓶。
“喏,迷魂香,给你的。”
叶灼立即拒绝:“不要。”
简笑槐忙道:“这迷魂香可是好东西,我好不容易才从那邪教里弄来的。”
“那我也不要。”叶灼依然拒绝,且态度坚定。
“你可知迷魂香是什么东西你就不要?”
“知道。”
“你知道?”
“嗯。”
“你真的知道?”
“是!”叶灼逐渐失去耐性,冲他一声吼。
“那你倒是说说,迷魂香有什么用处?”
叶灼不悦地瞥了他一眼,终是清了清嗓子,道:“迷魂香,产于西域,是一种奇花。其散发的香味,可使闻者迷乱,且此人将受养花之人所操控。但要养此花,不许沾水,只可用干土埋种,然后在子时用鲜血浇灌。”
简笑槐越听越惊,一直到她说完,已是目瞪口呆的痴傻状。
愣了许久许久,简笑槐才回过神,僵硬地转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