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三十,除夕。
京城四处张灯结彩,红红灯笼挂在门前。万里素白中一抹红,可以说是特别亮眼了。
一过午时,用过午膳之后,肖纵便忙着准备这样礼那样礼。
当他准备得差不多,要派人去接叶灼时,却见她自己来了。
“王妃这是”肖纵纠结着脸看着她身上裹得严严实实c密不透风,连头都一并遮住只露出一张脸的斗篷。
而叶灼,只是淡定地回答道:“这天怪冷的,不穿厚点怎么成?”
“”嗯,说得挺有道理。
可是习武之人这么怕冷真的合理吗?
肖纵没能问出口,叶灼当然也不知道他怎么想。
不过若是叫叶灼回答的话,那她准得回答‘合理’两个字。
毕竟这天儿真的冷。
隆冬腊月的,像肖纵穿得这么单薄才叫不合理!
迎着肖纵怪异的眼神,叶灼泰然自若地回看他,道:“好了,走吧。时间不早了。”
“嗯。”
马车徐徐朝皇宫驶去,路面上的积雪早在天还未亮的时候就被扫去了,但由于天上还在不断飘雪,路上仍是积起了薄薄一层。
车轱辘压在雪上,便是长长的两条凹陷的印子。
因着是过年,大多数人都窝在家中与家人聚在一起聊天烤火,所以这大街上倒是异常清净。
行在路上,两人都不说话,便只能听见马儿踏雪与车轱辘的声音,无聊得紧。
直到行至宫门口,闻见外间的人声,二人之间的气氛才稍稍缓和。
二人下了马车之后,便相继坐上步撵。
好在是一人一个,前后相继而行,倒是免了无话的尴尬。
到了设宴的欢喜殿外,两人一同下了步撵。
内侍一声通报,便有数名宫娥齐步行来,微微垂首立于二人身后。
叶灼侧目看了看她们,将身上裹着的斗篷褪下,交予身后的一名宫娥。
褪下厚重的斗篷,叶灼其实仍穿得有些厚,只是她身材略为瘦小,倒是不显臃肿,反而将一身华丽宫装撑了起来。
方才叶灼裹得厚实,肖纵便不怎么注意她,现下一看,竟发现她面上的妆容竟也是十分细致得体,配以繁复的宫装,浓淡得宜,不会太过张扬,也不会比哪个逊色。
似乎是感觉到了肖纵的目光,叶灼冲他挑了挑眉,微微翘着的唇角似乎是在对他说:早说了不会给你丢脸!我可是说话算话的。
肖纵勾了勾唇,表示:本王甚是满意。
一番眼神交流过后,二人默契地并肩走进了殿内。
此时,时辰尚早,只有皇帝的妃嫔与无甚权势c空有名头的瑾王与宣王带着家眷早早到场。
按道理说,一般王爷见了皇妃是得行礼的。但由于肖纵是皇帝的叔叔,而且还是个摄政王,便也没有哪个妃子敢受他的礼,而他也并没有要向在座的任何一位行礼的意思,所以,连带着叶灼该行的礼数都一并免了。
其实,皇帝与太后到场之前,这宴会现场是十分无聊的。
但因为是一场家宴,倒是没有太多拘礼,众位妃嫔与王妃们也可打做一片,聊聊八卦,谈谈闺房之趣什么的。
但叶灼和她们并不熟悉,加上身边坐着一位在外形象跟鬼煞似的肖纵,也没人敢来同她搭话。
于是,闲极无聊的叶灼,只好闷着不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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