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王妃的意思。”
叶灼说不过他,便只好换个话题,“那么妾身请问王爷,今夜前来,意欲何为啊?”
“本王倒王妃院中过夜,不可?”
叶灼自然不能拒绝,但也不想陪他玩下去了。
“王爷您随意。”叶灼没好气地说完,便错过肖纵的身子直接进了屋。
早间这人才来给她施了好一顿压,晚上却笑嘻嘻地跑来过夜?这谎撒得,至少用心点吧!
叶灼进了屋,也不理还在院中的肖纵是走是留,自顾自的换衣洗漱,然后吹熄灯火躺到了床上。
只不过,她躺是躺下了,可躺了老半天也没睡着。
忽然,屋中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既然睡不着,便起来与本王好好说几句话。”
叶灼气愤地在床上扭了几扭,一下子坐了起来,暗自气闷一会儿,便找了外衣披上,走到了烛台旁将烛火点上。
瞧着坐在榻上笑看自己的肖纵,叶灼三两步走了过去,坐在了软榻另一头,道:“王爷您想妾身与您说什么?”
肖纵道:“说说王妃这些日子到底受了什么刺激,三番两次顶撞本王,无缘无故仇视本王。是本王最近哪里得罪王妃了还是别的什么原因?”
“”叶灼一时无言。
倒不是她不想说,而是因为她压根不知道该怎么说。
难不成要说因为上一世您对于别人陷害我一律袖手旁观,甚至推波助澜,最后还默许了苏雪衣那些矫情的贱人害死我,因此我很生气,所以我对你有敌意,我不想对你有好态度?
不不不,要真这么说了,怕真的又要再死一遍了。
思考片刻,叶灼整理了一下措词,并顺带调整了一下情绪道:“王爷这是误会妾身了,妾身并非有意这般对待王爷。”
说着,叶灼眼眶红了些许,“妾身只是觉得不公,妾身身为大将军之女,要身份有身份,要地位有地位,而且妾身自认容貌不是绝世也算出挑,哪里比苏雪衣差了?王爷缘何就是不肯多看妾身一眼?”
叶灼眼眶里的泪水是真真的,感情流露也表现得切切的,肖纵见了,倒有些犯难了。一时竟有些吃不准她这到底是真心话还是蒙骗他的假话。
毕竟这王妃太会演戏了。
她嫁进王府整整一年,便扮柔弱整整扮了一年,若非前些日子她性情忽然大变,他或许至今还不知她会武功这事。
见他犹豫思索的模样,叶灼当然知道他不大相信自己的话。可是人嘛,总是相信眼泪的,而她叶灼,最不缺的就是眼泪。
眼泪说来就来,稍稍酝酿,那蓄在眼眶边打转的眼泪便落了下来。她抬袖轻轻擦去面上的泪,却任由眼眶中的不断往下落。
而这眼泪不断落,她便不断地擦。当然,擦眼泪时还得配上一段哽咽而富有感情的话:“妾身知道,王爷定是不信妾身的话,但妾身的话,当真是,句句属实!”
其实说起来,叶灼这一席话,也算是真话。
只是这些真话,都是前世的她想说的。
论身份地位,苏雪衣完全没法同她比较,论学识修养,她文武双全,苏雪衣却只是个乡野丫头,完全没有可比性,而苏雪衣唯一能与她比较的,也就只有容貌了。
叶灼不否认,苏雪衣的确长得好,而且是“美人一笑倾国色”的那种好相貌,只这一点,她叶灼稍逊一筹。
可微微逊色,并不代表她就不好看。
若将容貌比作花,那么苏雪衣就是出水芙蓉,水上莲花,清高而出尘,仿若飘渺的仙子。相对而言,叶灼就要显得有人间烟火气一些。
可人啊,就是得有人间烟火气,才适合过日子,反而是那些仙女似的人物,只适合拿来当神仙一样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