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儿一愣,即刻跪倒,“母王,孩儿窃以为这样安排有些不妥。”
“有何不妥?”文侯一脸讶异。
好儿跪在那儿,侃侃而言,“好儿有两位哥哥,一位姐姐,他们比好儿年长,又为部族多了很多事情,好儿怎能僭越两位哥哥和姐姐,代表部族去殷都呢?恳请母王收回成命。”
“你真是这样想的?”文侯问。
“好儿说的都是肺腑之言,不敢有半句谎言。”好儿一脸肃严之色。
妫文侯和阿乌对视一眼,满意地点点头。文侯赶忙扶起好儿,有些感动,说,“想不到我的好儿如此明晓事理,依你之见,谁跟随你阿乌去殷都呢?”
好儿思忖片刻,寒星一般的眼珠转动几下,说,“璜哥哥去最合适。璜哥哥年纪最长,又素来稳重有礼,处事不乱,他一定能帮阿乌分忧,不辱使命。”
妫文侯转脸看看阿乌,他颔首同意了。
阿乌离开以后,文侯留下好儿说些闲话。好儿这才发现母王的脸色暗淡无光,看起来竟比前些日子又清瘦了一些。
虽然是静养,但文侯的打扮却丝毫不差。
头发梳理的一丝不苟,依然梳了高高的发髻,戴了几只含珠的翠玉凤簪子。但齐整的青丝再也掩不住里面的蓬蓬白发,那刺眼的白刺痛了好儿的心,她第一次感觉母王真的老了。
好儿不禁心生恻然。
晚餐摆上来了。木槿给文侯盛了一碗稠稠的米粥。好儿把几样小菜捡了一些,放在文侯面前。文侯吃了小半碗,就不肯再吃了,说嘴里苦涩,吃什么都没有味道。
好儿眼珠一转,对母王慧黠一笑,“母王猜一猜我适才去哪里了?”
“去哪里了?”
“骑着我的野象去阿姆河边了。”
然后好儿就夸张地说起了野象向紫荆连翘身上喷水的事情。她一边表演,一边对木槿偷偷示意,木槿会意,马上把粥送到了文侯嘴边。等好儿说完了,文侯不觉又吃了半碗粥。
饭后,又说了一些闲话。文侯服了汤药,说累了,让好儿回去,并吩咐木槿,不再见任何人。
木槿送好儿出来,低声说,“好公主,你可真有办法,文侯多吃了半碗呢!以后好公主要常常来,文侯最喜欢看到你了!”
“好儿遵命,多谢姑姑费心照看母王。”好儿满脸恭谨。自从木槿给好儿加笄,好儿对她愈发尊敬。
两人正亲昵说话,璧公主来了,说是来给文侯请安的。
“文侯累了,说今日不再见任何人,璧公主还是明天再来吧。”木槿说。
璧公主显出几丝疑惑,看向好儿,问,“母王是这样说的吗?”
“确实如此。母王说累了,不再见任何人。”
璧公主面色很不悦,怏怏而言,“那就烦请木槿姑姑代我问候母王便是。”
阿乌和璜王子去了殷都,好儿的日子清闲了许多。再没有人逼她学习那些头疼的部族事务了。她便有更多的机会溜出去玩耍,玩得不亦乐乎!
这一日,璧公主约她去天母山狩猎。璧公主说人多了太麻烦,只带了凌霄一人,好儿也便只带了紫荆,惹得连翘很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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