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干什么?
半晌没有声响,乐翘再也受不了这种威压和煎熬。
眼眸一点一点抬起来,顺着男人的长腿,再到衬衣,喉结c下巴c嘴唇c鼻梁,然后猝不及防地撞进那一双凝着她的漂亮幽深的眼眸,让她没来由心中一阵急跳。
有一刹那的仓皇失措。
楚子瑜俯身,看向她。
“怕我?”
男人声音低沉,在深沉的夜显得格外有磁性。
“我为什么怕你?”乐翘稳稳心神,掠了掠额前的头发。
但那挺直而戒备的姿态出卖了她。
楚子瑜悄无声色地笑了。
“不怕就好,以后看见我,不要就象老鼠见到猫,也不要做傻事,还穿着高跟鞋百米冲刺,崴了脚,撞了车,公司不能算工伤”
楚子瑜眸色深深,声音低沉而淳厚,只是眼内满是玩味。
老鼠见到猫?这个比喻实在太瞧不起人。
“不好意思,你想多了。”乐翘终于找回一点自在感,她扬了扬头,“我从小就胆大,只要不碰上变态和神经病我就不会跑。”
“我不是神经病。”
楚子瑜一本正经地说。
幽深的眼眸凝在她的脸上。
经历了飃车,与人互怼,再在电梯的惊魂事件,她的发丝凌乱,脸上的妆也没了,只剩素颜。
素颜也很耐看。
那双眼睛仍然又清又亮,但带着倔强和防备。
她嘴唇红艳艳的,但并不是唇膏的作用。
他深邃的眼眸中暗潮涌动。
终于,他一点一点地移开视线。
开水壶响着水开的啸声,看到水烧开了,楚子瑜走到厨房,取过一只水杯,倒了一杯开水,再兑了一点凉开水,加了一点盐。
他做这些事情自然无比,仿佛这是在他的家里。
他用汤匙搅融了盐,走回她的身前,将水杯塞进她的手里。
薄唇微启“喝下去,睡个好觉。”
乐翘带点异样的看着他,这就是他要做的事?
给她弄一杯盐开水让她定定惊?
小时候,她比较调皮,少不了干些上屋揭瓦片的事。
但也有受惊吓的时候,比如,从稻草垛子摔下来,好象妈妈也是硬要给她灌一碗盐开水。
但那些温情的关怀实在太久远了,久远到乐翘差点已经忘记。
因为妈妈死了,再没有人给她弄一碗盐开水定惊。
而且,这么多年来,她足够坚强,再也不是一个容易受惊吓的人。
也似乎不再需要别人给她定惊。
他看了看她的神色,看到她的眼神温润下来,但很快又充满一种凌利,那本来放松了的身体,转眼之间又仿佛罩了一层看不见的坚硬铠甲。
就象某个时候的自已。
男人的眼里又浮了薄薄笑意,轻描淡写地说:“不用太感动,只是看你今天过得有点凄惨,作为上司,有义务给你一点关怀和温暖。”
他脸上没有多少情绪,但语调有一点暖意,使乐翘无法分辨他说话塾真塾假。
啊,真的不要太感动,
这是贵族公子偶尔的善心大发,还是收卖人心,撩妹技巧,欲擒故纵,不得而知。
帅及有钱的男人最不可靠。
此人,居心不良。
“楚总的关怀,真让人受宠若惊,虚不受补啊。”乐翘不由自主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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