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菲做晕倒状,说,不是吧?和你说几句话,就值得这么开心啊?轻轻说,我见到他好紧张,都不知道该说什么。芳菲,你可不可以教教我怎么做?
芳菲清了清嗓子,昂着头,摆出一副为人师表的样子,说,男人呢,就像是手里的风筝,线不能拉得太紧也不能太松,要松紧适度,既让他享受到自由飞翔的乐趣,又逃不出你的掌心。不过,这个适度,却是说的容易做起来难。这就要看个人的道行了。
轻轻黯然神伤的说,只怕他不是风筝,而是飞鸟,它有自己的翅膀,随时可以飞走。芳菲笑笑说,那就要把它变成风筝啊,用一根无形的线拴住他,让他永远逃不掉。
轻轻不解的问,怎么变?芳菲想了想,说,这就要看你的魅力了,你的魅力对他来说就是一根无形的线。不过,这因人而异。你要掌握他的弱点,也就是武侠小说里常说的“死穴”,掌握了这一点,他就逃不出你的手掌心了。芳菲说着,做了一个握拳的动作。
轻轻似懂非懂的点点头。我忍不住笑起来,心想芳菲绝对可以办班授课,向人传授“爱情经”了。
晚上,雅男c家明和轻轻的父母都过来看我,轻轻的母亲还带来了美味的鸡汤。当然,我和轻轻并没有告诉她的父母我是从山上摔下来的,只说下楼梯时不小心摔了一跤。他们更不知道花溅衣的事。
虽然我这次摔得很惨,但换来了轻轻和花溅衣的约会,我想,这是值得的,不是吗?
我在医院住了半个月,在我的一再坚持下,医生终于同意我出院了,但要回家静养一段时间,不能劳累,不能伤神。我连连答应,心想医生怎么都像更年期呀,这么爱唠叨。
我住院的这段时间,轻轻和芳菲天天守护着我,雅男和家明隔一两天过来一次。而花溅衣,来看过我五次,共呆了32分零40秒,和我说了18句话。(奇怪,我为什么会记得这么清楚?)他和轻轻也渐入佳境,看起来更加有了恋人的感觉,看着他们有情人终成眷属,我想我终于功德圆满了。
我出院那天,只有轻轻陪着我。因为芳菲要去参加一个很重要的婚礼,其他人都在上班,花溅衣也没有出现。事实上,我和轻轻根本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出现。他的行踪,只有他自己知道。
出了医院的大门,我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这半个月来,整天闷在病房,闷得我快透不过气来,现在出了院,突然发现天是那么蓝,云是那么白,树是那么绿,阳光是那么明媚——一切都是那么美好!
我忍不住大声感慨说,活着真好!是的,活着真好,我从来没有如此深刻的感受到能拥有生命,拥有在阳光下自由奔跑的权力是如此美好。我想,如果人们都能经历一次“死而复生”,那么,每个人都会无比热爱生活c无比珍视生命的。
我正在感慨生命,忽见对面冲过来七八个女孩子,为首两个人正是方婷婷和余果儿,她们怒气冲冲,凶神恶煞的向医院这边冲过来。我当然知道她们是来干什么的,我想,和她们硬拼只有两种可能:一是她们把我们打倒,二是我们被她们打倒。这两种结果都不是我想要的,所以,我只有一个选择——逃跑。虽然这种行为并不光明,总比被她们痛扁一顿舒服,何况孙子他老人家也教导我们说,三十六字,走为上策。我是一个尊老爱幼的人,老人的话不可不听。于是,我拉着轻轻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向马路上冲去。
我们正准备横穿马路,这时,一辆汽车飞驰而来,撞向我和轻轻。我们想躲闪已经来不及了。我大叫一声,同时闭上眼,等着汽车从我身上撞过去。
猛然,一阵刺耳的煞车声袭过来,我没有倒下,也没有感觉到疼痛。我惊讶的睁开眼,发现那辆汽车已经停在了我们面前,车头离我们只有两公分,再稍稍往前一点点,我和轻轻就横身车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