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客栈的时候,海玉瑶已经醒了。
回来的路上子书欢和君玄奕一直问我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支支吾吾也没有说清楚,君玄奕满脸怀疑,倒没有再问,子书欢在路上一言不发,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你去哪里了?”海玉瑶揉着眼睛。
“啊睡不着,就去了房顶。”
“那就好。”
之后就是一阵尴尬的沉默,我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这时,慕雨白戴着面纱走进我们的房间。
“?”我有些惊讶。
“是这样的。”海玉瑶在一边解释着,“我醒来以后有些害怕,所以就叫了余姑娘过来。”
慕雨白颔首,在桌子旁落座下来,海玉瑶一人起身,说是烧水沏些茶来,一时就剩下我和慕雨白二人。
单独和慕雨白相处这件事是我向来不怎么擅长的,尤其是因为她带着面纱,看不清她的眼神让我更加无法确认对方在想些什么。
“这次事情,还多谢姑娘了。”
就在我不知道该怎么打破这沉默的气氛的时候,慕雨白先开了口。
“啊,没什么的。”我连忙客气。
慕雨白听我这么客气,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好好的天又被我聊死了。
“不过,我可能”我突然开口,也不管会不会显得唐突,“有一件事要麻烦慕姑娘。”
我刻意叫的是“慕姑娘”而非“余姑娘”,慕雨白楞了一下,也没有辩驳。
“在柳城南方百余里有一个小镇,名曰月隐镇,里面的居民中了一味毒,名曰月华殇。”我生怕慕雨白拒绝,一口气将请求说了出来,“一月后的月圆之夜,中了毒的居民会异变为毒人,还请姑娘在此之前抑制住居民的毒性。”
我说完,小心翼翼地打量着慕雨白,她摆弄着手里的一个小杯子,我心里忐忑极了,也不知道慕雨白有没有在听。
良久过后,慕雨白摆弄杯子的手骤然停下。
“你怎么直到我会抑制毒性?”慕雨白的声音冷了下来。
“我连你真名都知道,知道你会抑制毒性又有什么奇怪的?”我强迫自己的声音和慕雨白一样,听起来神秘又不带一丝色彩,“况且慕姑娘看见我的脸就应该知道,我们本是有缘人。”
慕雨白沉默。
“那月隐镇居民中有一人是君玄奕的叔父——他的唯一亲人。慕姑娘即使不给我面子,也要给你救命恩人面子吧。”
说完这句话,我其实有些后悔。
因为慕雨白在听见“君玄奕”三个字的时候,头猛然抬起来了,如果能够透过面纱看清她的脸的话,我想她的眼神里一定蕴着复杂的感情。
果然,听着海玉瑶端着茶向我们走来之时,慕雨白迅速简洁地吐出一句话。
“我明早就动身。”
这一句话的分量,估计君玄奕占了九成吧。
海玉瑶没有听见我和慕雨白的聊天,只见我一脸丧,还以为我出了什么事,我连说没有,之后我们三人又懒懒散散聊着一阵,困意袭来,各回房又睡了一阵。
第二天一早,我是我们几个人中醒的最晚的,一醒来海玉瑶就大惊小怪地问我:“你知道余姑娘去哪里了吗?”
“哦,她”我下意识地回答,突然一想有些不对,“她昨天说还有事要办,今天早上就走了。”
“真是奇怪了,”海玉瑶偏着头,一脸疑惑,“为什么她只告诉你一个人?”
“不知道。”我装着傻。
梳洗过后遇到君玄奕和子书欢二人,他们二人也问我慕雨白去了哪里,我想了想,给了他们一样的答复,没有说出实话。
如果告诉君玄奕实话,君玄奕必定不放心慕雨白,一定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