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天生体质虚弱,爹娘曾找了个女人过来,”子书欢嗫嚅着,“这都是等到我后来才知晓的,我曾经陷入过一段昏迷,醒来后,那个女人已经是我的妻子了”
“那她又怎么会?”我不免惊诧,这种事我还是第一次听说。
“不知道,也许真的是冲喜的缘故吧。她嫁过来以后,我的身体就愈发康健起来,而她却无来由发了重病,”子书欢摇摇头,“在我旧疾痊愈那一日,她却昏迷,没过几日就”
子书欢没有说下去,我表示理解,也没有多问。
“可能也是我爹娘的报应吧,没过多久,夕雾城生了瘟疫,便一齐将他俩带走了,从此子书府上只剩我一个了。”
我听了心里也不免沉重,本来夜晚就让人分外压抑,子书欢类似于自言自语的念叨,更让我心里不好受,又想到晚上君玄奕和慕雨白英雄救美天造地设的场景,鼻子突然一酸,眼泪“唰”地一下掉了下来。
有时候女人的眼泪是无来由的,我这么一哭,让子书欢顿时慌了神,而君玄奕也惊讶得看着我。
“你别别别哭呀。”子书欢连忙从他悲伤的氛围中抽离出来,安慰着我。
我用余光瞥向君玄奕,不似子书欢,他将手缓缓抬起,犹豫了一阵,又落了回去,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别哭了别哭了,我都没哭,你哭什么呢。”子书欢有些哭笑不得,明明他才是此时此刻最需要安慰的人,现在反而安慰起了我,“这些事情都过去了,别哭了”
我抽抽噎噎的看着子书欢,两眼通红,说实话我也不知道自己具体是为了什么而哭,与其说是被子书欢的故事所打动,不如说因为身体机能积聚了太多压抑需要释放的缘故。
所以子书欢问我到底哭些什么,我也只得摇摇头,说不出个一二三。
而直男君玄奕更是连安慰的话都不会说一句,在一边看着我,也不知道慕雨白要是这么哭的话,他会怎么做,会不会也是这么冷漠。
这好歹也是我穿越到这里以来第一次哭,却哭得这么没有来由,并且这么不浪漫。
等子书欢劝得我差不多的时候,手里突然被塞进一块帕子——上面是君玄奕的味道,我抬眼,君玄奕的目光落在我身上,让我有些猝不及防。
“擦一擦。”
就这三个字,让我有些发怔。
君玄奕看我结果帕子以后,有些不自然的偏转了目光,而我也装作把注意力集中在了帕子上——简洁,素净,的确是君玄奕的风格。
这帕子在我眼里突然仿若一个巨大的包裹,包裹着君玄奕特有的温柔。
终究,这个男人还是温柔的。
“终于不哭了,费那么多口舌不如别人一块帕子。”子书欢凑到我耳边没好气地回了我一句,“真的是重色轻友啊。”
我也直接怼了回去,“你把我弄哭的,所以主要责任在你身上。”
我又看向那块帕子,真舍不得用它来擦我混着胭脂的眼泪,何况在这么干净的帕子上沾染着泪再还给男神,绝对是一件很尴尬的事情。
就在我对着帕子怔愣的时候
我忽然看见今晚成亲时候方老爷那些打着灯笼的家丁从屋顶下经过——这大概是屋顶不高的缘故,以至于借着月光,连他们的容貌我都得以看得一清二楚。
我心里涌起一种不祥的预感。
没等我做出什么举动,屋顶下举着灯笼的人先喊叫了起来。
“就是她,抓住她,今晚刺伤老爷并且逃婚的女人!”
声音很大,我和子书欢君玄奕三个人都听得一清二楚。
“逃婚的女人”五个字让我下意识反应慕雨白遭到了暴露,我立刻站起身来,“完了,慕呃,余白姑娘有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