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权光难。
就是那个肇事者。
一生灾难不断,家人都视他如洪水猛兽一般的人。
他就是一个名副其实的灾星。
他眸光澄亮的凝向房轻寒。
感受到权光难的视线,看着他在警察面前,宛如一只待宰的羔羊似的,忍不住问了一句,“你的家人还没赶到吗?”
“他们都很忙,不会管我的。”他落寞的开口,澄亮的眼睛一瞬也变得暗淡无光。
“还是打个电话吧,说不定就来了呢。”房轻寒淡声道。
“”他摇头,同时也垂下了脑袋,不再说一句话。
甚至在面对交警的追问时,更是一个字都不吭。
不知道为何那一刻,房轻寒看着这个比她高出一个头的大男孩,突然想起了自己那个只见过几次面的弟弟。
有一次他在外面被人欺负了,还不敢跟家里人说,偷偷的循着他以前的记忆,找到她所在的小茅屋。
那时候,弟弟被打得比他还惨。
那时候,弟弟也是这么无助,犯了错都不敢跟家人说。
房轻寒思绪飘远,那些昨天才发生过的事情。
本就不太温暖的家,如今也是支离破碎。
支撑着她这根无根的浮萍,好好的活着。
是为师傅和亲人报仇的血恨。
房轻寒浑身的血液一滴滴的冷却下来,攥起拳头轻轻松开,她走过去对权光难说,“你先跟警察走,我先找个律师,再去一下医院,处理好后面的事,再去看你,哦你叫什么名字?”
“权光难。”他讷讷的回答。
房轻寒刚刚那些话,对此刻的权光难来说,无疑是在他冷寂的心海里掀起了惊天巨浪。
他漆黑如无底漩涡般的眼眸,盈盈发光。
然后,他耳边就听到女人清悦的声音,跟警察说,“他是我朋友,现在在他的律师到来之前,他什么都不会说的,这是我的号码,他若有事就联系我。”
房轻寒就在交警的记录本上,写下自己的姓名和电话号码。
那一刻,权光难扫了一眼。
那个名字。
那串数字。
不经意间,就深深的刀刻在他的脑海里。
转身,房轻寒就开始不停的打电话说了一大堆这边的情况。
然后她打车跟着救护车一起去了医院。
给伤者交了医药费,来到手术室楼层,伤者的妻子和警察都站在手术室外,警察正在给那妇人做笔录。
房轻寒走过去,直到扫到警察笔录上写的那个名字,房轻寒才知道这妇人叫邱琴。
房轻寒将缴费的单子交给了邱琴,眼神冰凉如水,对这个女人,她真是没有一丝好感。
邱琴接过缴费单,看看缴费单上预缴了10万,心里略顺了些,但脸上依旧愤懑难平,却也知道人不是房轻寒撞的,她想发火也无处可发。
房轻寒突然撇头问她,“你是他的妻子?”
“什么意思?难道我还成假的不成?”邱琴当即大怒,房轻寒一个问题,好像被石头砸到脚的感觉。
房轻寒淡然得不起一丝惊风,继续道,“只是奇怪,你丈夫伤得那么重,你好像一点事也没有,你身上的血也都不是你的。”
“我跟我老公开的是两辆车。”邱琴气结。
这什么女人,居然盼着她也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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