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溪!朱师傅说厨房又少了两条鲤鱼,是不是你干的?”言慎一手逮住正要逃的女孩,另一只手去抓她的手,却感觉手上被沾上什么黏糊糊的东西。“你!你手里拿着的是什么!”
“我我”
言慎用力的将她的身子扳正,“你你你怎么”看着女孩嘴角斑斑的血渍和刚刚因为惊慌而被匆匆丢弃的半截鱼骨,言慎惊地说不出完整的话来。
“小姐,少爷,你们在哪里?”言慎见管事的嬷嬷从不远处赶来,立马用脚将鱼的残骨踢到花丛中,一把将言小溪拉到自己身后,“少爷c小姐你们怎么跑到这来了,可让老身一个好找啊!诶?小姐这是怎么了?”
“没~没事,嬷嬷,”说着又将小溪往身后推了推,“小溪,刚刚闯了祸不好意思见您,这会儿正躲着反思了。”
“哦,是朱师傅鲤鱼的事吧!没事,不就几条鱼吗?小姐若想玩,吩咐老身就好了,夫人和老爷那边我们做下人的是不会说什么的,也就朱师傅,芝麻点的事也喜欢闹。”那老嬷嬷说着就要过来。
“对了嬷嬷,娘亲刚刚说有事找您。”那老嬷嬷一听也就没有过去了,只是急匆匆地对言慎嘱咐了几句便走了。
待那老嬷嬷走远,言慎就一把将女孩拽出来吼道:“小溪你是人不是妖怪,怎么能生吃那些东西了?”
看见一向对自己很温柔的哥哥吼她,女孩一下子就很委屈地哭起来,“我~我不是妖怪,那鱼本身就死了,朱师傅还要~还要用油来煎它,我想都是要吃的想让它少受点罪,呜呜”
闻此言慎一下子怔住了,对呀!相较于生吃鱼的人,我们这些拿着锅要油煎它们的人岂不是更残忍,言慎第一次对妖怪的概念有了新的思考,怎么能仅凭这些外在的形式就断定一个人了,小溪可是守护过自己的人,看着眼前哭的很伤心女孩,言慎一下子心软起来,细细地为她抹了眼泪,“嗯嗯,小溪说得对,是哥哥错了,小溪才不是什么怪物,就算是,那也是旁人的看法,在哥哥心中,小溪可是哥哥要用一辈子保护的人啊!不过,小溪这样可是会拉肚子哦,答应哥哥,以后再不许这样了。”
“那哥哥要陪小溪一起吃熟鱼,不然我怕!”
“好!”
“哥哥,你还记得吗?你说不管我是谁都会护我一辈子的。”言小溪承认当日哭地时候多少有些做戏,那些吃生鱼的理由也纯粹是自己胡诌出来的,只不过自己是馋了才偷了鱼,至于残不残忍这些问题,怎么能指望一只猫去怜悯自己的碗中食呢?但是言慎当日的话却让她从心底里感动,就仿佛是什么柔软的东西一下子激起心底里某些绝非动物本能的情感,也就是从那一日起,她决心要好好做一个人。
言慎那张波澜不惊的脸似乎有些动容,挥剑的速度也有所缓减,但是火焰剑离鞘,非见血而不能停,剑身虽然已是烈火焚绕,但寒气逼人,很快,言慎的脸色便变得十分恐慌,“小~小溪,快闪开!”话语刚落,言小溪笑了,灿烂的笑容一下子就占据了她整张脸,只是那剑刃却一没入了她的胸口,“哥~哥,你终于肯认我了。”凌乱的发丝遮住了她的眼眸,但嘴角的笑意却依旧甜腻。
“小溪,小溪”言慎松开剑柄,想要拥住坠地的可人儿,可手刚触及她的身体,便从她的身下横贯而出,很快那身体也变成了一抔炭灰。
“哈哈哈,什么人间亲情,也不过如此,她是人,你便千般宠溺,她若是妖,你便要杀她之后快,这也是情?真是可笑c可笑,怪不得这人世间到处都是为钱为利杀兄卖女的伪君子,你也不过是贪生怕死的小辈,你若对她有情,她是人是妖,与你何干,与我何干,与旁人何干?”那戴银白色半月形面具的男子突然阴阳怪气地说道,语气里尽是嘲讽。
“你,是你骗我,你说只要这火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