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样?呵,难道瑾妃不想知道那女子在皇上心中的分量究竟有多少吗?如今,你我乃在一条船上,就看瑾妃是想船毁人亡呢,还是与本宫一起,一致对外?”
“那女子皇上如今已经下了旨,明日便是她的行刑之日,你还想我怎么做?”
“怎么做?难道关键的一刻,你我不应该将她的罪坐得更牢实些吗?”哼,她要让墨离潇连返还的余地都没有,只要那女子一死,墨元湛便不会再顾及任何人,相反更有利刺激他完成宏图霸业的决心,而他们的孩子,将来才会成为名正言顺的储君!
一直僵直着一个姿势,牢房角落的女子一动未再动过,只是指尖滴滴而落的血滴昭示着她还是个气息尚存的活体。
先前她本不太确定那些猜测与推理,可是就在墨元湛承认之后,她叹息自己命运多舛的同时,心中又多了许多失望与绝望交替的感触。
正如墨元湛所言,那薄凉寡情的男人从未相信过自己,他对自己的情,与那女子想比,瞬间便会被秒杀于无形。
低头凝着手里这块被她撕碎的裂帛上血色的字迹,她泪眼模糊低低啜泣,此生再为他做这最后一件事,来生,定不要再与他相逢!
直至听见牢门被人打开,她才渐渐从悲恸之中抬起头来看向来人。
“凤倾歌。本宫未想到你也会有今日?”
倾歌胡乱抹了一把眼泪,只淡淡一笑,并未应她。
“不过是一个卑贱的婢子而已,死到临头,你竟还能表现出如此趾高气昂的造作,本宫倒是很佩服你!”
倾歌暗暗咽了咽哽咽,如今她沦落至此,该受的,终是躲不掉。
沉默须臾,她才淡淡开口,“既然知道我只是一个卑贱的婢女,皇后娘娘何须这般与我过不去?你究竟又在忌惮我什么?”
‘啪!’倾歌小脸一偏,结结实实的承受住欧阳夏竹这一巴掌。
缓神片刻,她高昂起头看向欧阳夏竹,冷然一笑,“你是害怕我抢了你的皇后之位,还是,怕我抢走墨元湛?”
‘啪!’
又是火辣辣一掌,倾歌只觉此刻自己眼冒金星,嘴角渗出丝丝血色。但此刻,她竟有种畅快,悲催的畅快之感。
“凤倾歌。当日你如何得皇上庇佑,如今还不是沦落进死牢。呵,可笑!”欧阳夏竹阴森森大笑着,而后低下头凑近她接着道:“论起狐媚男人的手段来,我欧阳夏竹的确甘拜下风。不过两个爱你的男人,他们人呢?嗯?一个将你打入死牢,一个如今全然不知了去向。还不是徒留你自己乖乖在这里等死!”
“欧阳夏竹,你不觉得你才是这个世界上最可怜的女人吗?呵,一个是你的结发亲夫,一个是你的旧情人,请问,他们有爱过你一天吗?”
这句话无疑更加将欧阳夏竹积压已久的妒意与怒意一并激发而出,她转过身,接过婢女手中的长鞭,傲视着脚下女子,“死到临头还敢嘴硬,哼,本宫今日便看看你的嘴能硬至几时?”
紧接着,一道道皮开肉绽的声音响彻死牢的每一个角落,倾歌紧紧咬住牙关,未让自己吭出一声。雪白的囚服已被打出道道血痕,欧阳夏竹显然用了极大的气力。
伤痕纵横交错,遍布至她身体的各处,倾歌强忍着疼痛蜷缩在地,翻来滚去躲闪着火辣辣的鞭笞。
良久之后,欧阳夏竹傲睨着地上蜷缩成一团,被抽打至痉挛的女子,冷绝一笑,“当日,冷宫之中未让你身败名裂,如今,本宫在你临刑前夜送你几个男人饱饱艳福如何?”
原来一直隐于暗处对付她的,果真是欧阳夏竹,呵,看来她这辈子,便是活生生栽倒在两个男人手里,若一切能重来,这些人欠她的,她定一一都讨回来!
倾歌艰难的支撑起身子,痛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