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哥,臣弟感觉此事尤为古怪,鹰头帮在峹州已成立十余年,素来不与官府对立,既然他们是来寻仇,为何翩翩要来县衙府?难道他们不怕得罪官府往后在这峹州再呆不下去吗?”
沉默须臾,墨离潇才开口,“此事疑云重重,朕已命人彻查,若是与朕所疑对向是同一人,朕绝不姑息。”
“七哥怀疑此事的背后或许有着更大的阴谋?”
“嗯。峹州筑堤之事尘埃落定之后,尽快启程回帝都吧。”
“好,那臣弟尽快安排下去。”沉默须臾,墨池接着道:“七哥,墨元湛之事,你打算如何处理?”
来峹州这段时日,通过多方打听,他才挖出隐藏在墨元湛身后错中复杂的根脉,看来,他的野心不光只为夺取江山,还有着更大的阴谋。
虚眯了下幽深的凤眸,墨离潇缓缓启口:“既然是为了报仇,就算朕不去找他他也会自动送上门来。”
“几年光景,他所培养的根基竟如此庞大,看来,当日你我都小瞧了他。”
“无碍,时机一旦成熟,他便会自动现出原形。比起他,朕更忧心北冥。”
轻蹙着眉,墨池仔细斟酌了一番男子话中之意,而后开口道:“七哥的意思是蓝焰?”
“正是。”
“他不过也才登基不多时日,首当其冲应当是拉近盟国,促进两国邦交,将自己的皇位坐稳才对,臣弟愚钝,倒是想不明白七哥为何会顾忌他?”
墨离潇仰头闭目长舒了一口气,眼底透出些许疲态,“他的底细,或许并非只是表面上的这般简单。”
此话一出,室内立刻便安静了下来,二人当即便陷入良久的沉思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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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厢房之中,墨离潇凝着床榻上二日来醒了又昏迷的女子,开口向着替她医治老大夫问道:“今日的情况可有好转?”
老大夫探脉须臾,而后起身向着皇帝拱手道:“回皇上,看来这两味稀世奇药的疗效确非空穴来风,经过两日香薰外加药疗,瑾妃娘娘的胎息明显稳定了不少,待顺利熬过三月之期,便再无碍了。”
“嗯。”墨离潇淡淡应了一声,后道:“甚好。待伤势稳定,再为她处理肩胛上的伤疤吧。”
平日里,这女子最为在意的便是自己的肌肤,身体若出现了伤疤,定是会寝食难安好一段时日。
待老大夫退离了去,确听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嘈杂,墨离潇蹙了蹙眉,威怒道:“何人在外大声喧哗?”
直至他的声音落下,门外的人才止住了声音,而后只听翠兰的声音响起:“回,回皇上,是莺儿。奴婢怕她扰了娘娘清休,所以便将她阻止在了门外。”
“让她进来。”
翠兰气恼的剜了莺儿一眼,后才向着屋内道了个“是。”
莺儿进入厢房,一眼便瞧见坐于榻边细心为女子掖着丝被的皇帝。
“找朕何事?”
莺儿咬了咬自己唇瓣,向着皇帝行了礼,眸色之中瞬间便染上一抹愁极之色,稚嫩的嗓音诺诺开口:“皇上,您快过去瞧瞧歌儿姐姐吧,这二日她持续高烧不退,一直挡着莺儿不让告诉皇上,莺儿真为她担心。”
忙碌的手微顿,墨离潇凤眸一紧,转头看向她道:“可有吃药?”
“嗯,莺儿已经为姐姐煎了几服药,可姐姐吃后仍是不见好转,现仍昏迷不醒。莺儿怕她肚,呃,怕她再如此下去情况会越发糟糕。”
听得莺儿的话,墨离潇旋即起身,正欲向着门外行去,此时手掌却有一道温热传来,他垂眸看去,已教一只柔嫩的小手抓住,一道微弱的声音突然传了出来,他止住了脚步。
“璟晟,不要走。不要离开我。”
墨离潇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