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有一条很重要的因素,那就是他们从不定制武器,从最低级的成员,到拥有“英雄”称号的会长,所有人都没有向外界所求,甚至内部都没有过开发武器的前例。
这样与最大的武器商保持了足够距离的顶尖阵营,知道了“司空”领主的“超规则”,必须经由其同胞兄弟的身体,才能发挥出来的事实。
是的,男孩没有“超规则”却也来到了永恒国度,原本就是因为,他是姐姐“超规则”的条件本身。
被虏获到这里的原因,是预谋依旧还是偶然而为,男孩不得而知,但他从眼前这个戴眼镜的人口中说出来的话里,大概猜到了“学生会”的目的。
不,或许这就是他想要让自己知道的,只有知道了这些,他们的计划才能顺利进行。
男孩沉默下来,眼神飘向桌台上的烛光。
他不怕审讯,不怕逼供,原本,他和姐姐从那个暗无天日的世界里,原本就是作为被饲育着等待死亡的囚徒,没有所谓人道,没有所谓同情,他从记事起就与惨叫和濒死的痛苦为邻。
这并不是眼前可以用得上的资本,虽然从姐弟操控监牢的铁栏令那个生活了不知多久的地方血流成河后,来到这片天地广袤自由且精彩的世界,两人看到了太多从前无法想象的光景。
可她们说到底,也只是与冰冷和阴暗为伍,全然不知看似无限光明的世界里,其实有远比那些可怕的东西。
人心,诡计,巨大的,可以预见的无法控制的混乱。
从这样扭曲的洪流中,他和姐姐又能做什么呢?人脉?只是名为“恩义”的虚荣和利益纠缠在一起的螺旋罢了。
但,总还是要相信一些东西,比如虽然同样是“恩义”,却与那些虚无的东西绝不相同的东西。
他想起那位看上去是妹妹,实际上或许是个老奶奶也说不定的,总让他叫她姐姐的人,弯月一样的眼睛里,是与这片广袤天地一样温柔明亮的光。
这是老手之间需要决断的事,但作为“战争”的新人,他可以做些什么,他必须做些什么,或许已经在心里得到了答案。
“好,我同意配合你之前说的那些。”男孩直视着那双藏在烛火下的眼睛,他看不清里面藏着什么。
龙反而沉默下来。就像男孩看不清他一样,这一刻,他也仅仅是听出男孩的声音里包涵了其他的情感,却不知道这份情感是什么,来自何处。
他点点头,起身离开。
“哈哈,没想到你居然不是那种内心纤细的敏感脆弱型死宅,一手察言观色的本领全靠作画研究?这可真是看走眼了。不过在永恒国度搞动画,少年我不得不说你很有想法啊哈哈哈哈!”
黑狗笑得乐不可支,裹着毛巾在床上抽搐打滚,石头满脸黑线,总感觉它话里有什么刺到了他的自尊,憋了半天终于才对越笑越停不下来的那个家伙回击:“什么叫内心纤细的敏感脆弱型快给我向受伤的死宅们道歉啊,你个理工科死宅!”
“喂,工科宅男可是站在定点的高端宅,放尊重点!”
即使这样黑狗义正言辞的形象也只维持了一瞬间,下一刻它又把脸埋进枕头里闷声大笑。
过了很久,它才四脚朝天地翻过身,晾着还有些潮湿的爪子:“不愧是落叶,‘即使与从前的一切再无相关,可那些曾经历过的事真的毫无意义了么’,这样直命中心的话我可总结不出来啊。”
“哎呀,真羡慕你,为什么教给我这些的,偏偏是一个只会每天搬着马扎聊闲天的糟老头子呢?”黑狗感慨地说,然后又问,“那,第二个问题是什么?”
“第二个问题,其实倒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在里面。”石头躺倒在床上,盯着头顶上那只不知道在用什么原理进行工作的电灯泡,“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