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像只猫一样灵活地在树林间腾挪，在她身后是几十名同样迅速前进的女孩。她们衣着身材各不相同，唯一的共同点就是所有的少女都长着一对毛茸茸的兽耳。

    领头的猫耳少女越过树梢，担忧地朝山那边大草原的方向看去，想起刚才那片恐怖的阴影，心情十分沉重。

    “动作快一点喵！再不快点小色狗就要被坏人打败了喵！”

    少女们应声再次加速，快到要在身后留下残影。终于猫耳少女率先翻过了塌陷的山顶，然后徒然停住了脚步，她身后的少女们追上来，不解地顺着她的目光望下山去。

    草原一片狼藉，随处可见的泥坑里存着浑浊的水洼，山坡上还弥漫着刺鼻的焦味，到处都是战斗过的痕迹。

    然后是漫山遍野的狗，不是死狗，而是躺在地上享受着阳光睡着了的狗。

    “这是怎么回事喵？”猫耳少女吃惊地看着这一切。

    视线里纸灰飘飞如同漫天的黑蝴蝶，石头揉着酸疼的右臂，黑狗告诉他，这大概是他的身体没能适应能力的后遗症。

    有人从山下跑了过来。

    “那个请问可以宣告战争胜利了吗？”

    石头听出这是战争开始前隐约传来的那个声音，他起身，看见一个脸色发白的中年大叔站在他们面前。

    “哦，你是这次的见证人么？”

    黑狗努力的想从地上爬起来，但是四肢已经没有了力量，只好求助地看向石头。

    石头按黑狗的指示将它抱在腿上，帮它举起一只爪子。黑狗无精打采地说：“胜利宣告。”

    缥缈的号角声从天空中传来，石头想起先前“学生会”成员喊出“参战宣告”时似乎也听到过这种声音，他抬起头四处寻找，却没有找到吹号的人。

    “这是‘规则’的一种。”黑狗解释说。

    “见证成立，恭喜‘狗帮’在与‘学生会’的二阶战争中获胜。”大叔松了口气，放下高举的右手，嘴角抽搐的笑着说，“编号10086见证人欢迎下次雇用。”

    看着仓皇离去的中年大叔，石头揉着发酸的胳膊，好奇地问：“难道战争结束还需要一个见证仪式？”

    “这都是‘永恒国度’的规则，谁也不能违背。”

    重新瘫倒的黑狗舒服地抱着石头的大腿说：“创造这个世界的神似乎把‘战争’当做‘游戏’一样的活动，虽然很不爽那个狗屁神的态度，但这些规则某种意义上确实保护了许多人。”

    “而且只有见证仪式举行完毕，战果才会真正属于胜者。”黑狗向前面努嘴，“你看，我们新获得的领土。”

    石头抬头，讶异地看着眼前发生的奇妙景象。

    那是一道红色的瑰丽光幕，它从刚才狗和‘学生会’对峙的空白地带升起，像是连接着天穹。

    光幕渐渐向前推移蔓延，最后停在了几百米外的地方，接着光幕渐渐消失，只在地面上留下一道浅浅的印记。

    黑狗示意石头从它怀中的风衣里拿出一张羊皮纸制作的地图，石头看到地图上代表边境的墨线竟然也神奇地发生了变化。

    “这就是二阶战争，领土战。怎么样，是不是有种游戏一样的虚幻感？”

    黑狗古怪地笑着问。

    石头想到之前草原里的惨烈战斗，缓缓地摇了摇头，他叹了口气：“这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世界呢？”

    “只不过是一个无聊的神创造的混账世界罢了。以后你自然就会知道的，‘新人’。”

    “喂，至少帮我做完新人指引吧。”

    “都说你以后就会知道了，所以先不要提那些让人心烦的东西。”黑狗抬起头抽抽鼻子，“你应该是个宅吧。”

    “啊？嗯。”石头点点头，他有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