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月恒眼神黯然,声音有些低沉:“我哥他现在还好吗?”
“嗯,过了三个月,莫公子也算是振作起来了,与祤叔一起扩张天兵阁,而且还研究了许多暗器以及阵法,准备等您回来的时候让您看看。”说到这里,墨殇的眼中充满了钦佩:“这些还是您回去亲自看看吧。”
“我很期待。”辛月恒撩起窗帘,外面的风吹进了这温暖的车内,掀起盖在她头上的黑布,与雪同色的长发展露在墨殇的眼中。他震惊的瞪大了双眼,原本漆黑如夜的长发怎会变成雪一样的白色!
“这阁主,您这是怎么”墨殇有些说不出话来,险些失去了表达能力。辛月恒呵呵笑了两声,道:“没什么,只是在洗澡的时候不小心加了一些调色剂染成这样了而已。”
墨殇看着那一头刺眼的白发,心里就像是堵着一块石头一样,竟然说不出一句话来。
马车依旧不停地行驶,但是马车上有些人的心情已经与之前不一样。现在已是深夜,整辆马车都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没有一丝灯光。而范全在得知前面有一座小城镇时,连忙叫人快马先去包下一间客栈,然后又陷入了沉思。
范剑看着忧心忡忡的父亲,不由问道:“父亲,发生什么事情了?我能不能帮上什么忙?”
“不用,你先休息一下吧!”范全伸手摸了摸自家儿子的头,脸上一派祥和。范剑乖巧的点了点头,然后就在马车上睡着了。
睡着的人不止是他,还有后面马车上的辛月恒和赫然。墨殇看着睡沉的两人,眼中划过一丝阴霾:在这两年时间里,阁主到底经历了什么,整个人都瘦弱很多。
赫然逐渐转醒,他看着辛月恒沉睡着,于是就从自己的包裹中拿出一件厚厚的裘皮盖在了辛月恒的身上。墨殇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问道:“羽辉公子,你可知道在阁主的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墨殇这样问,赫然偷偷的看了辛月恒一眼,从自己的包裹中取出纸笔,边写边说:“墨公子,以前的事情我也不是很清楚,您要问的话,最好还是问辛公子本人吧!”话音刚落,赫然也放下手中的笔,准备将纸递给墨殇的时候却被一只手给拦了下来,顺带将纸也抽了出去。
“墨殇,这两年的时间我一直在羽辉家中养伤,还有什么异议吗?”辛月恒将那张纸揉成团,催动功力,纸张瞬间就化成一堆粉末飘散在空气中。
赫然的脸色也变了变,没有说话。墨殇也低下了头,有些歉意的看向赫然。辛月恒歪着头看着赫然,道:“羽辉,我知道你想将我之前的伤情告诉墨殇,但是那都是之前的事情,现在伤好了,一切都过去了,没有必要再回味。”
“是。”
墨殇很是敏感的抓住了这一瞬间,他能够明显的感觉到赫然语气中的恭敬,很明显不像是救命恩人会说出的回答。一般人应该会说:你受了伤怎么不能跟朋友家人说?但是现在这其中一定有某些原因。
到了小镇之后,范全就领着辛月恒等三人前往客栈。一路上,范剑和辛月恒赫然两人欢声笑语,就像是多年未见的老朋友一般,而辛月恒也会时不时的和他们开着小玩笑,把墨殇看的一愣一愣的,完全没有听到范全在跟他说什么。
就这么平静的渡过了一晚,第二日一大早墨殇就将范全给拉了起来要赶路。范全苦不堪言,他看了一眼窗外的天色,内心大喊:这才寅时!你大爷的,你不睡觉老子还要睡啊!这么早起来,打劫啊!
但是没办法,范全憋屈的叫醒了所有人,就在这哀声哉道的幽怨声中,所有人都踏上了前往源城的路程。就这样,在连续四天墨殇这样的摧残下,在第五日的午时,这支队伍就已经出现在了源城的街道上。辛月恒看着街上的场景,眼中有着一抹怀念:这里还是与之前一样,百姓们依旧过着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