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得看三娘的。毕竟儿女亲事都是爹娘做主的,三娘喜欢谁,那就会选谁了。你说说,你那大堂姐跟你那小表妹能比吗?一个骚包寡妇,一个二八佳人,稍微长点脑子的都晓得该咋选了,对不对?就那个姓甄的不死心,我非得让她死心不可!草微啊,把你这儿的好布都拿出来,我全要了!”田氏颇有几分得意道。
“呵呵,不好意思了,田婶子,都卖光了。”草微笑了笑道。
“啊?全卖光了?”
“是啊?就剩这两块了,要不您都要了吧?”草微指了指旁边那块青色的。
“哎哟,哎哟,这些人手脚可真快啊!好吧,好吧,我都要了!”
送走田氏,草微和陶红儿开心地击了个掌——今年存货,统统销光!
“红儿,”草微一面整理装布的篮子一面笑道,“晚点把小翠,丁嫂子和石竹都叫来,年末了,我得给你们都把帐好好算算!”
陶红儿笑眯眯道:“晓得了,我回头就去找小翠和石竹。哎,草微姐,你说到最后会是谁赢呀?是你那大堂姐还是小表妹?”
草微摇了摇头:“说不好,两个都不是省油的灯。”
“是么?我觉得你那小表妹斗不过你大堂姐吧?”
“人不可貌相。”
“么子意思?”
“那小姑娘可精着呢!回头瞧吧,得有一场好斗了。”
傍晚收工之后,草微回前院来收晾晒的衣裳。正收着,忽然听到墙头那边似乎有人在叫她。她回头一看,原来是阿猎。
“做么子啊?”她忍着笑,走到墙头边问道。
阿猎一个小包袱抛了过来,她连忙双手一接,问道:“么子东西?”
“自己瞧。”阿猎抛了她一个小眼神,然后转身回那边院子了。
“古古怪怪的,会是么子东西呢?”
草微抖了抖那包袱,里面仿佛有什么瓶瓶罐罐的。她拿回房后解开一看,原来里面装着两只小小的瓷瓶子。一只里面装着又细又香的敷粉,另一只里盛着又滑又美的胭脂膏。
她见了有些忍俊不禁,拿起胭脂膏放在鼻边嗅了嗅,心想这家伙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地细心了,居然想到给自己买胭脂水粉了?是他自个想到的还是请教别人的?不对,像他那样自以为是的人又怎么会去请教别人呢?一定是闷头闷脑地在哪个小摊上随便选的,稍微脑补一下就知道了。也行,知道买这些女人玩意儿回来了,又学乖了一成。阿猎宝宝,有长进哦!
有了好东西,草微忍不住想试一试。她用皂角和丝瓜水熬的皂豆细细地洗过脸后,抹上一层香气馥郁的敷粉,然后又拿起了旁边的胭脂膏,对着那面铜镜小心翼翼地抹上了一层,脸颊上顿时有一抹浅浅的粉红。她左右侧脸瞧了瞧,觉得自己忽然变得更好看了。欣赏了一小会儿后,她放下手里的瓶子,弯腰下去洗了把脸,又把脸上的脂粉都洗掉了。
“有病。”一直坐在旁边看草微沾沾自喜的俞氏嘟囔了一句。
“娘您说么子呢?”草微抬起身子,用面巾擦了擦脸道。
“擦了又洗,洗了又擦,你有病,窦草微。”俞氏一副嫌弃的眼神看着她。
“我这不叫有病,我只是不想那么快显摆给他看罢了,您不懂。”
“姑爷白疼你了!”俞氏翻着白眼道。
草微笑着瞥向俞氏:“他没白疼您就行了啊。”
“哼!”俞氏很不高兴地扭过身去,用屁股对着草微。
“咋了?越说还越不高兴了?今天跟阿乌玩得不开心吗?”
俞氏嘴巴翘得高高的,眼白翻得宽宽的,不肯答话。草微挨了过去,搭着她的肩头问道:“咋了,俞婶子?谁又把你惹了?告诉我,要不告诉您宝贝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