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哥哥开始因为家族的事务渐渐繁忙开始,他来指导我的次数就越来越少,最后甚至不来。
那一次哥哥隔了一个月才来一次,在他走时我问他。
“哥哥,您来得次数能多一些吗?我很我觉得我有很多地方还需呀您的指导,可以吗?”
哥哥他没有立即回答我,而是从旁边的架子上抽出了一柄木质日本刀出来,手握刀柄,将其横在了自己的胸前,对着我摆出了战斗姿态。
我有些不解地望着哥哥,我想知道哥哥的用意如何。
“举起你手中的刀,源氏。”
“哥哥,您手中的是木刀。”
“举起你手中的刀,源氏。”
在哥哥又重复了一遍后,我不得不摆出了同样的姿态。
哥哥示意我先出手。
我出手了。
只是一个回合,我们错身而过。
随着当啷声传出,我知道我的刀断了。
“哥哥,如您所见”
我拾起断刃,转过身去想要继续和哥哥说说话,却看到哥哥将木刀放回原位,头也没回地向门外走去。
“你自己能行,源氏。”
在门口时哥哥驻足了一下,侧目对我说出了这句话,然后消失在了门外。
刚刚拾起的断刃从我的手中滑落,手也再没有力气去握住刀柄,刀也掉在了地上。
哥哥他知道,他知道我没有全力以赴。
我让哥哥不高兴了,或许他不再会来,或许他再也不会叫我弟弟
那一天我在道馆呆了很久,我抱着自己的膝盖坐在刚刚哥哥站过的地方,望着外面的圆月。
我知道月亮上那个能看见的斑纹是一个名为“地平线”的人类月球殖民地,因为那是哥哥告诉我的,哥哥还告诉我,如果可以的话,他一定会带我到月球上去看看,从上面看看我们的家在哪。
哥哥还说,如果我在月球上看到地球上有自己想去的地方了,他就带我去,如果我想环游地球,他也能带我去,要是我想在月球住下的话,那我们就在月球上住下。
可是那个哥哥不见了。
我哭了出来,因为这里没有人,所以我可以哭。
那个温柔的哥哥不见了,现在的哥哥不再是我的哥哥了。
但是
哥哥,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你为什么,为什么不疼我了啊,哥哥?
我又哭了出来。
在月亮开始偏西时,我把泪水全部抹在自己的衣服上,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正常一些,然后走出了道馆。
我完全不想回房间,与此同时有家仆发现了我,他们说要带我去喝酒,那是我第一次去娱乐场所。
我叫了几个面容不错的女孩子,或许她们不应该叫做女孩子,因为连家仆们都叫她们bia一子,让她们来陪我喝酒。
可是我并不会喝酒,刚刚喝了一口就剧烈地咳嗽了出来。家仆们说这是每个第一次喝酒的人的正常反应,但多喝几次就没问题了。
我不想再喝,因为哥哥跟我说过‘过量酒勿可吃,意外财勿可领’,哥哥还说过‘酒瓶空,真相露’。
我婉拒了家仆们,把女孩子们留给了他们,自己到吧台要了一杯柠檬水下肚,然后付了这次消费所用的钱,和家仆们交代了一声就离开了这里。
我像一个游魂一样回到自己的住处,直到我发现门前那个包裹。
有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来过了。
我环视周围,并没有发现什么踪迹,来的人功夫并不亚于我,否则不可能这么干净利落,一丝丝痕迹都没有留下。
可看起来也不是暗杀行动,因为没有留下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