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皇宫说大也不大,说小也不小,毕竟这宫里与她许灼蕖有瓜葛的也就那么几位。
又好巧不巧的位份普遍比较,是以宫殿也就离得很近罢了。
只是太后善礼佛,又是皇帝的母亲,所以住的宫殿稍僻静了些而已。
乍一进凤祥宫,扑面而来的就是一股子扑鼻的檀香。
许灼蕖有好些日子没来过凤祥宫了,这里却还是如同她刚穿越来时一样,没有丝毫变化。
“臣妾参见太后,太后娘娘万安。”她低着头进了内殿,规规矩矩的对太后行了一礼。
让她有些诧异的是皇后江卿若竟然也在,但倒也是在意料之中的事,于是她复又给太后行了一礼才起身。
良久,许灼蕖都未曾从太后或是皇后口中听到半个字,这时她才后知后觉的想起来,太厚与皇后原就是姑姪关系,她这次被叫到凤祥宫来,多半也有皇后的手笔在。
“你可知哀家叫你釆所谓何事?”太后见许灼蕖的神情便知道许灼蕖已懂了,这才开口问她,一旁的皇后眼圈还红着,听闻太后开口,眼中的精光一闪而逝。
许灼蕖当然知道太后为什么叫她来,但她最会的是什么,当然是装傻啊!
“想必太后您还是在为臣妾在年宴上跳舞而恼火吧。”她状似小心翼翼的回话。
只是她不提这一茬还好一提这茬太后心中的火气蹭的一声就冒起来了。
“你不提这事哀家还想不起,你既提了,哀家便问你,你可还记得哀家当初怎样与你说的?”
啧,果然与皇后受得委屈相比,太后还是最注重规矩的啊,竟然能被她这样轻而易举的转移了话题。
许灼蕖的目光看向在一旁默不作声的皇后,眼中闪过一丝光芒。
既然你不仁,那么就别怪我不义了!手段这东西,谁也不是不会,不过是不想动手而已。
“回禀太后娘娘,妾身当时实在是不得已而为之啊!”
从前许灼蕖做过卧底,现在演起戏来,面部表情自然到不行。
太后在这宫里头待了这么些年,是真是假差不多一眼就能看出来,眼下面对许灼蕖的演技,竟也被蒙混过关了。
“怎么个不得已而为之,你从实说来。”说话间语气已经缓和了很多,事实上她相信许灼蕖是个聪明人,但是她更加相信自己的判断。
许灼蕖一直注意着太后的变化,那已经变了的神态表明太后已经相信她了。
“事实上臣妾当初所准备的开场节目并不是这段舞蹈,年宴上的第二个节目,才理应是开场。”
这一段她就是实话实说了,真真假假才更不容易让人分辨出来。
太后闻言目光微沉,扫了一眼坐在一旁的皇后,愠怒的情绪不言而喻。
一时间,空气中弥漫着一众尴尬的气氛。
皇后真是委屈的不行,明明就是她来找太后姑母撑腰的,怎么现在太后姑母反倒迁怒到了她身上。
想到这,皇后眼中积蓄的泪水又掉了出来,她抬手用帕子拭了拭,刚想开口辩解,一抬头却看见太后目光凌厉盯着她。
“哀家这是让你们来争宠的地方是吗?”太后的语气算得上不好了,不怒自威的模样,是在这皇宫中长时间身居高位养出来的。
许灼蕖演戏演全套,当即扑通一声跪了下来,眼泪在眼眶里面打转,可就是一直掉不下来。
“太后息怒,臣妾不懂规矩,冲撞了您,还望太后恕罪!”
她正演的尽兴,低垂的目光中却突然出现了一双玄色的靴子。
“母后这是在做什么。”
那声线冷硬不带感情,冰冷到能将人冻起来。
许灼蕖霍然抬头,果然是燕回时那座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