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颉这时已经到了乾坤殿的门口,却正赶上燕回时正在南书房与朝臣处理朝政,急得头上直冒汗。
又过了近一刻钟的时间,朝臣们才从南书房中出来。
李颉时刻观察着南书房,瞅着朝臣们出来了,就立马走上前去。
周鹤奉了燕回时之命出来送大臣们离开,刚一出去,就瞧见承乾宫的掌事太监急匆匆的往这边走。
周鹤连忙上前两步拦住李颉:“公公有什么事这么急?”
李颉一见着周鹤,擦了擦头上冒出的冷汗,尖声道:“萧妃娘娘发我家娘娘跪在延禧宫外呢!公公快去请皇上吧,再晚些我家娘娘的命就要没了!”
周鹤一听,心里连叫了两声祖宗。
“你且等着,杂家这就去请皇上!”
这位涟昭仪半个多月前才遇刺了,今儿又要发跪在这冰天雪地里头,哪儿受得住呢?
“皇上!不好了!”周鹤急急忙忙的就往南书房里面跑。
燕回时皱眉看向他:“什么事这样惊慌,成何体统!”
“是涟昭仪,被萧妃娘娘罚跪在延禧宫外头已经两柱乡的时候了!”
果然不出周鹤所料,燕回时一听到这个消息,脸色立马就沉下来了。
“摆驾延禧宫!”
“是。”
待燕回时赶到延禧宫的时候,许灼蕖早已冻得麻木了,还能跪在那全是靠意念在支撑而已。
迷蒙之间,许灼蕖好像见到燕回时来了,又看到了弟弟还有那帮平日里嘻嘻哈哈的同事
燕回时一进延禧宫,正巧看见许灼蕖承受不住歪倒在地的时候,顿时目龇欲裂。
一个闪身飞到许灼蕖身边,拦腰将许灼蕖抱起来就往内殿走:“传太医!”
萧妃根本就没想到燕回时会来,再看燕回时那副紧张的样子,萧妃只觉得胸口像是被人锤了一锤子那么疼。
“皇上”萧妃面带惊恐的看着暴怒的燕回时,小声的叫他。
“闭嘴!你这个毒妇!”燕回时正在气头上,说起人来更是一点情面都不留,又狠又毒!
“许灼蕖!你醒醒,不许睡听到没有?朕叫你不许睡!”你睡了,茕安怎么办,不许死,好不容易才找到你的,怎么能死?
都是都是萧欣这个贱女人,几次三番加害于她,才让她陷于这种境地。
燕回时原本漆黑阴鸷的眸子此刻隐隐的泛着红光,就好像是走火入魔了一般。
他猛的看向在一旁的萧妃,犀利的目光有如实质一般差点将萧妃身上盯出一个洞!
萧妃从来没见过燕回时这个样子,吓得花容失色尖叫出声。
“她,跟你有仇吗?”燕回时的手指指向许灼蕖,却是对着萧妃质问道。
萧妃被他吓得脸色苍白,哆嗦着回他:“没没有。”
燕回时突然将手指放下,更加阴沉的问她:“茕安跟你有仇吗?”
这下萧妃连话都说不出来了,眼泪唰唰的往下掉,不住地摇头。
“既没有仇,你为何要这样害她!”
陈太医这时候被周鹤请了回来,见燕回时这个样子唬了一跳。
“皇上,老奴已经请来了陈太医,您冷静冷静。”周鹤知道燕回时这是情绪失控了,企图用陈太医的到来安抚他。
陈太医当太医当了一辈子,从来没见过帝王这么生气的时候,正惶惶不知所以,蓦的听见周鹤的话。
片刻都不敢耽搁,当即给许灼蕖把了脉,摸到许灼蕖的脉相的瞬间,陈太医顿时送了一口气。
转身朝着情绪失控的燕回时道:“秉皇上,昭仪娘娘只是受了寒,并没有其他大碍,还请皇上放心。”
燕回时这才慢慢的平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