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灼蕖当日平平安安的回到了承乾宫,出乎意料的,皇后与萧妃都没有找她的麻烦。
许灼蕖回宫后正想着这些事情,李颉忽然急匆匆的从外面进来:“娘娘不好了!皇后突然晕倒了!”
“什么!”
许灼蕖立时从贵妃榻上站起来,麻烦了,这次她想必是要顶锅了。
李颉等人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片刻都不敢耽误,就随许灼蕖再次回到了椒房殿。
许灼蕖到的时候,皇后的床榻前已围了不少人,包括这两日忙着招待使臣的燕回时都出现了。
她随便抓住了一个太医便问:“皇后娘娘这是怎么了!明明本昭仪走的时候皇后娘娘还好好的!”
那太医叫许灼蕖的气势吓了一跳,然后赶忙大声回道:“回昭仪娘娘,皇后娘娘突然昏倒是由于中毒所致啊!”
这样大的动静想不吸引人都难,许灼蕖阴沉着脸看着眼前的太医,就算是为了避嫌这样做也委实过分了些。
一旁的萧妃形容憔悴的坐在皇后的床榻附近,看上去倒是一副十分担忧的模样。
“许妹妹可算是来了,你今日来朝拜的时候可有记得皇后娘娘都碰过什么物件或者吃过什么不该吃的点心吗?这好好的,怎么会突然中毒呢?”
尽管萧妃此言听上去十分恳切,言罢还象征性的摸了摸眼角,到真是一副姐妹情深的模样,若不是许灼蕖亲眼见到萧妃眼中一闪而过的冷芒,或许她都信了。
“臣妾今日来朝拜时并未见到皇后娘娘接触过什么物什,更没有吃什么点心。”
许灼蕖的话音刚落,一旁诊断的老太医就已得出了结论。
“禀皇上,皇后娘娘所中之毒,是由肌肤入体的,并非是吃了点心,也不一定是碰了什么物件。”
燕回时坐在皇后的床榻边,眉头紧蹙:“若不是碰了什么物件,又如何能够由肌肤入体?”
那老太医抚了抚胡须:“据老臣所知,若是有人提前将解药服下,再将毒涂抹在身上,那么也是同样可以使接触过他的人中毒而自己却无事的。”
“何以见得?”燕回时的神色好像更冷了。
“方才老臣已问过了皇后身边伺候的宫仆,他们皆称今日皇后娘娘并未碰过任何皇后接触过而他们都没碰过的物件。”
许灼蕖看着那个留着白胡子的老太医,总觉得这人有哪不对劲,那老太医眼睛中的光仿佛在哪看到过。
知道老太医说出这段话以后,许灼蕖终于想起在哪看到过这种眼神了。就是在撒谎的犯人身上!
她知道皇后中毒这件事十有八九会扣在自己的头上,所以她现在就只能尽自己所能,尽量找到其他人毒害皇后的证据。
想到这,许灼蕖不再犹豫,抢在燕回时前面开口道:“那太医您又怎么知道,皇后身边的宫仆说的都是真话呢?”
那太医本来信心满满,只跟燕回时一人说话,被许灼蕖突然插入的这一句话打乱了阵脚。
硬是梗着脖子回道:“老臣想不明白,皇后身边的宫仆为什么要毒害皇后娘娘。一来皇后娘娘往日待宫人并不薄,二来皇后向来以温和善良出名,老臣就未曾听过皇后曾与谁为敌的话,那么,没有杀人动机,又为何要下手!”
许灼蕖没想到这老头还有点脑子,竟也能自己推断出这些来。
随机她又问:“那么听您的意思,您是已经知道毒害皇后的事情是谁做的了?”
“你不用在这假惺惺的关怀,毒害皇后娘娘的人就是你!”
啧,狐狸尾巴路出马脚了。
“太医如何得知是妾身做的”
那太医仿佛早就等着许灼蕖说这话,用自以为看穿了一切的眼神轻蔑的扫了一眼许灼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