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的衣衫仍历历在目,许灼蕖心中有些惶恐不安。
她与人斗过,却未曾与牲畜交过手,这番能站出来不过是看着燕回时还算有些良心,知道这驯服点到为止即可。
许灼蕖穿了一身红色的戎装,在燕回时看来,这还真有几分女将军的英姿飒爽。
许灼蕖翻身进了围场,猞猁不似方才那般与人戏弄玩耍,而是招招凶猛的逼过来。
许灼蕖连连后退了好几步,早已失了上风。
先前,她缉毒的时候,手里都握着枪,总不至于太失安全感,如今她手无寸铁,心里也多少有些打鼓。
那猞猁大约是看着许灼蕖这身红色衣裳格外显眼,主动攻击之余,还总想凑到她身边。
先前,许灼蕖学的打人的招式对这牲畜是一点儿也用不上,万般无奈之下,许灼蕖挥起了高中时代学的女子防身术。
许灼蕖这一招一式让燕回时来了兴趣,燕回时学贯百家,却没见过这种打法,在他人看来,许灼蕖是被猞猁耍的退而又退,燕回时看来,她这是以守为攻。
一人一兽争执了许久,许多宫妃抱着看热闹的心态,纵使许灼蕖被猞猁伤了几处,那些人也事不关己的依旧说说笑笑。
又是半刻钟的功夫,许灼蕖早已体力不支。
猞猁被惹怒了一般朝许灼蕖奔来,许灼蕖一个侧身翻灵巧躲开,那牲畜没占着便宜,转身冲着许灼蕖就是一爪子。
许灼蕖没来得及躲,小腹被猞猁狠狠的一击!
“啊——”许灼蕖叫了一声,血腥味在空中弥漫。
“圣上。”周鹤拱手要说什么,却被燕回时摆了摆手打断:“不急,再看看。”
方才,许灼蕖看到燕回时救温嫔于千钧一发之际,怎么对自己就这么冷淡了?
还不等许灼蕖朝燕回时的方向看去,猞猁又一爪子就要下来。
许灼蕖忍着疼来了个鲤鱼打挺,挥着拳头朝那牲畜的头骨打去,许灼蕖不敢下狠劲儿,生怕打死了这牲畜,招来燕回时的怪罪。
猞猁吃了许灼蕖一拳,喉中发出呜咽的叫声,发狠了似的朝许灼蕖撞去。
许灼蕖闪身一躲,那牲畜却不肯就此善罢甘休,转身朝着许灼蕖的后背狠拍了一爪。
许灼蕖吐了口鲜血,跌坐在地上,冲着猞猁吼道,“你这牲畜到底如何才肯认我这个主人?”
猞猁听到许灼蕖这话,歪着脑袋看着许灼蕖一会儿,许灼蕖喘着粗气,那牲畜看了一会儿,又一个攻势朝许灼蕖奔来。
许灼蕖想要起身,但被猞猁伤的太严重,委实没什么再战斗的力气了。
此时此刻,她巴望着燕回时能喊周鹤来救她于水火之中,放眼望去,看到的却是那铁血君王玩世不恭的笑容。
该死!
承乾宫没住成,倒要成了猞猁的盘中餐!
眼看着猞猁就要冲到许灼蕖的身边,她轰的一下站起,一个侧翻躲开了猞猁的攻击,却也跌在了地上。
许灼蕖单手撑着地,看着血一滴一滴的打在地面上,简直狼狈至极。
相反,猞猁却踱着步子,宛如绅士。
许灼蕖没再看向燕回时,这冷面冷血的人是靠不上了!要想活,还得靠自己。
许灼蕖喘了几口粗气,努力的调整仄歪的身体,慢慢腾腾的站起来身,朝着猞猁喊道:“来啊,牲畜!”
猞猁如同听懂了她的话一般,朝着许灼蕖小跑着走来,许灼蕖双拳紧握,又是一副要战斗的模样。
然而,猞猁却走到许灼蕖身旁乖巧的坐下。
这猞猁是被自己降服了?
许灼蕖诧异的想着,大胆的伸手摸了摸猞猁的头,那豹子一般大的兽,竟然温顺如猫的蹭了她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