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子,无论正反读起来发音都是一样的,且第一个“画”字与最后一个“画”字却是一静一动,前后对应,估计当世能对得出此上联者,或无一人。
杨博这时笑了声:“陈兄莫要自狂,想我金陵历来人杰倍出,怎能凭你一句话就给否认。想当年你们苏杭第一名嬡不也是死皮赖脸要嫁到我金陵杨家来!”
旁边杨妤儿听得眉头一蹙,心说这弟弟怎能拿自家人在公开场合数落,虽是为了金陵名誉着想,可这话也太损已了,不料就遭到对方激词反攻。
陈士杰重重一哼:“休要提这人,此等淫女,不守妇道,不配为我杭州人!”
杨妤儿起身道:“陈士杰,请注意你的言辞,今天请来的可不只三位知名大儒,还有当朝御史台陆明德陆大人莅临现场,岂容你口出秽语!”
众人哗然,在场大多数人不知道这位大人物今天也到了场,就没一个人瞧见,行迹神秘,不说真还不知道,幸好没做过什么过邀行为,要不然被这位大人物给盯上就麻烦了,人不怕死怕麻烦,这位大人物可是出了名的以喜欢找人麻烦著称。
陈士杰语气收敛,但还是天不怕地不怕:“我只是实话实说,放眼苏杭两地,谁不知道宁家女给杭州百姓丢脸,做出不知羞耻的苟且之事。”
“区区一首破诗,你们也好意思拿到金陵来丢人现眼,也不怕贻笑大方?”
一个声音很地突兀响起,特别是众人听到这声音竟是个孩童,表情都有几分忍俊不禁,连小孩子都看不过去了,这些苏杭才子实在太恃才傲物了。
一直默不作声的孙丹眼光落到杨易身上,道:“无知小娃,谁是你的父母?也不看紧一点。”
杨博与杨妤儿见到了杨易,满眼惊异,这小子怎么出现在这里,观周围并无他父母,杨博想要起身,却被杨妤儿拉住,轻轻摇头。
本来杨易只是进来看看,看得无聊就打算走,没想到这群所谓才子竟然把话题转移到他母亲身上,还人身攻击,出言侮辱他的母亲,这辈子什么都能忍,辱及双亲是绝对忍无可忍。一双双眼睛投到他身上,杨易缓缓行出。
陈士杰忍住发笑,问道:“听这位小朋友的话,是打算代表金陵赋诗楹联应战?”
杨易晃着脑袋:“不是啊。”
陈士杰哼道:“那还不闪一边去,回家再读几书再来!”
“麻烦拿一纸一笔来。”杨易直接无视此人,静静站在堂中央。不一会儿,就有一名留有八字须的中年男人走出来,把纸笔墨砚放到方桌上,杨易就走了上来。只见他挽袖提笔的模样甚是古怪,从未见过,众人不由轻视几份,这分明就是来捣乱嘛,连个毛笔都不会拿。
陈士杰靠前瞥了一眼,看到纸上那圆圆溜溜的字迹,甚是滑稽,不由摇头哈哈发笑。
某间厢房里,有两个声音交谈着。
“爷爷,你确定他就是那个吹箫曲的人么?”
“嗯,若我猜得没错,我那盘棋局估计也是他动的手脚,只是这小子不肯承认罢了。”
“不知他是哪家公子哥?”
“这是个人,人家不愿透露,总不好调查别人底细,将来总会有碰面的时候,到时自然知道。”
大堂上,杨易甩笔了,那名八字须中年男人走上前来,将那纸上的诗诵读出来:
千山鸟飞绝,
万径人踪灭。
孤舟蓑笠翁,
独钓寒江雪。
同样的借景咏诗的五言律诗,众人听了,前面三句都没有听到任何一个与雪有关的描写,听到最后一句,无不一窒。那画面那境界油然浮现在脑海中,天地之间,所有鸟禽绝迹了,所有人迹也消失了,远看江中一叶孤舟,江面上都被冰雪覆盖了,一名披戴蓑衣斗笠的老